为了缓解僵持的气氛,宋连荷忙岔开话题,“鄂太守此人,你可相熟?”
“下过几次棋。”又道:“此人棋品不好,总是悔棋不说,输了还翻脸不认账。”
说罢又看向她:“你为何会对鄂太守的事,如此上心?”
“就是觉得……如果是个好官,就不该是这样的下场。还有鄂锦堂,他也挺可怜的。”
“呵,这世上可怜之人何其多。”
他提起鄂家的遭遇时,并无太多情绪。
莫说是与他有些交情的,单单是位骨鲠之臣,也是令人唏嘘的。
还真是天性薄凉啊。
“可他不一样啊!你受他滴水之恩,他会涌泉相报的!”
见她如此不留余地举荐鄂锦堂,若不是他早就知道鄂宪旺这个儿子确实是天生力大,都不禁要怀疑她有什么目的了。
他若有所思地凝视片刻,“你当真想帮鄂家?”
她当即道:“若我能做到。”
周沧晏点头,说:“其实早在周君临离开陵安城没多久,离宗关的军事布防图便已在刑部失窃。而刑部侍郎又是周君临的人,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周君临断不会让他出事。所以,才有了后来柳卫钧的上奏举发。如此,朝廷便能顺理成章地派人下来调查。”
经他这么一解释,宋连荷就都懂了。
“原来如此!我说周君临怎么跑这来了呢!”
承孝帝借病重召周君临回陵安,实则,命他暗中来离宗关调查此案。
“那鄂宪旺在此时被杀,多半就是打草惊蛇了!”她皱眉道:“若杀手的目标也是离宗关的兵力布防,那便与先前盗走布防图的就不是一伙人。但周君临可以把锅甩给他们啊!”
她忙问:“那你知道杀害鄂太守的凶手吗?”
“这是咱们翎王殿下该操心的。”他又慢慢阖上双眼,“你可是替他担心?”
宋连荷撇撇嘴,道:“他有主角光环,用不着我替他操心。哦对了,你刚才说要我帮忙,我要怎么做?”
周沧晏掀开帘子看向马车外,鄂府就在不远处。
放下帘子,他缓缓道:“鄂宪旺的死没那么简单,鄂夫人想来是知道些什么的。”
宋连荷打记响指,“鄂夫人交给我了!”
他又看她,半晌才出声道:“鄂夫人可非寻常女子。”
“呵,她还能吃了我不成?”
宋连荷不以为意。
谁知,周沧晏竟缓缓点头:“也是不无可能。”
宋连荷:……
鄂府,重兵把守。
出了这档子事,如今的鄂府可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马车停在小巷内。
宋连荷双膝跪在椅上,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
狭小的空间内,男子被倏尔放大的女子幽香诱得慢慢睁开眼眸。
面前是女子探过来的柔软腰身,这会正趴在他身侧,从窗口往外窥探。
他的目光顺着女子的身体轮廓,一点点游移,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肆意得很。
待宋连荷看到宋郗兰从府门内出来时,眼眸骤然一亮,“出来了!”
“……嗯。”
男子不过懒洋洋应一声,此刻目光已放肆地落在她胸前绵软上……
随着她的动作,不时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稍有意外,便会蹭上他颊边。
男子半阖着眸,双眸似被一片绯云覆盖。
周君临陪着宋郗兰一块出来的,她拢着眉,表情严肃且有不甘,边与边说着什么,还无奈地摇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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