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在面对“叛徒”宋连荷时挺身而出,他便处处以有功之人自居,这一路都有人照料。
“轻点轻点……”
他哀嚎着,手腕肿得厉害。
虽然路过驿站时请大夫瞧过了,可都说那下刀之人手法太利落,筋接不上,这只手是彻底保不住了。
陈师傅气得不轻,可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再也不用赶车了,可以让王府养他一辈子?
他盛气凌人地指使小厮给自己端茶倒水,舒舒服服地靠在榻上,正琢磨着明日要如何去谈?定要谋个肥差才行!
吱嘎——
门开了。
陈师傅不耐道:“怎么才来?想饿死老子啊?”
门轻轻关了门,然后,落栓。
接着,有人走近。
陈师傅闭着眼睛,伸出另一只手,示意小厮搀扶自己。
可等了半晌都无人来搀扶。
陈师傅不满地破口大骂:“这是哪个不开眼的小混蛋……”
他睁开眼睛,看到站在面前的人时,惊得一骨碌从榻上滚了下去!
面前的男子一身漆黑,脸上罩着半张面具,手中一把明晃晃的长剑……
“啊,有刺客……有……”
陈师傅还没等叫出声,男子倏尔抬手,一剑便扎穿了他的手掌。
在陈师傅张大嘴巴要尖叫时,顺手拿起桌上一块抹布就塞进他的嘴里。
这时,房间内突然响起一记慵懒的男子沉声。
“另一只手。”
“是。”
影卫笑眯眯地看着陈师傅,随即,剑光一闪,又一剑扎穿了另一只掌心。
“唔——”
陈师傅两手鲜血淋淋,疼得全身都发抖,想跑又被吓得腿软。
“腿。”
“是。”
影卫二话不说,一剑刺穿一条腿。
“唔——”
陈师傅嘴里咬着布,疼得目眦欲裂。
“……还是废了他的双手吧。”
“是!”
不大一会,年纪不大的小厮端着晚膳走过来。
这一路还在抱怨,“大家都是做奴才的,凭什么使唤你爷爷!哼,什么英雄!谁不知道你被一个姑娘家的挑了手筋?装什么装啊?”
可推开门时,小厮随即又换作一副讨好模样:“陈爷,吃饭了。”
屋子里无人回应。
小厮吸吸鼻子,只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掩住鼻口,往卧间那么一看——
“啊!!”
陈师傅全身被扎了数不清的血窟窿,四肢被扎穿,人躺在那出气多进气少。大夫说,下手者极有分寸,这些伤瞧着骇人,刀刀避开了要害!人吃尽苦头不说,却还死不了,可人也成废人,以后都干不了力气活了。
据说,还是王妃心善,给了陈师傅家中一些银两,便差人给抬回去了。
大家都说,看陈师傅身上那伤口,像极了宋连荷挑断他手筋时的模样!
一定是她来寻仇了!
一时间,王府内人心惶惶。
“寻仇?宋大夫?”
翌日清早,周君临用早膳时听说了昨晚的事。
“她又岂会有那个本事,能够在我翎王府来去自如?”
谷哈点头:“属下也这么认为,可这明显就是为了复仇,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周君临轻笑一声:“是啊……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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