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原主追了他那么久,他避如洪水猛兽,继续保持下去不好吗?她不过就这三言两语,就把他给打动了?就情意缱绻上了?身为男主的觉悟和原则呢?!
“呃,我不……”
“我说过,你不走,我也不走。”
看着周君临坚毅的目光,宋连荷真是要怄死了!
可时间不等人,钟师闽一切布置妥当,就等这位正主了,倘若失去今天这次机会,周君临定会有所觉。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不能再耽搁了。
宋连荷深吸一口气,果断道:“好,我跟你走!”
闻言,周君临眸中神采顿时被染亮,目光更是灼人。
孔俣脸上的神情越发兴奋。
有趣!
真是有趣啊!
谷哈是心力交瘁,王爷在他心目中向来是个懂得舍得堪当大任者!如今此番可好,为了个女人,还是个早前被他百般厌弃的女人,居然这般冲动!
——
城外,延西门。
钟师闽踩在树枝上,身子倚靠在树干,视线穿过繁茂的枝叶,注视着延西门。
有马车出来了。
按原计划,周君临会拿着宋连荷“偷”来的腰牌,顺利的话便会在此时出城。
此刻,看到马车,钟师闽微微抬手示意,四周只听到咻咻声,两边枝叶微动,埋伏在这儿的人便都散了。
藏在面具后的那双眼睛,深沉而又凉薄。
这时,马车的帘子貌似被风吹动,掀开一角。
一只柔荑玉手从里面探出,将帘子压住……
钟师闽眸光为之一凛。
马车内,宋连荷将车帘压实,看似是心虚得处处遮掩行踪,可她那点小心思却逃不过孔俣的双眼。
他又是眯着阴邪暗沉的一双眼,唇边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戏谑地看着她。
宋连荷就当没看到。
钟师闽就埋伏在城外,她必须让他知道自己也在车上,要想办法帮她脱困才行!
还有就是端坐中间的男人,视线总是若无似无地瞟过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起疑了……
周君临看似在阖眸小憩,可眼神根本不受控,总是不由自主地瞥向身旁。
看出她有些紧张,他出声安慰道:“既已出了城,就不必再担心,在下早已安排好一切。即便他们追过来,也寻不到我们的身影。”
宋连荷一怔,安排好一切?
早知道他有后手,就是不晓得钟师闽这边能不能扛得住了!
“我倒不是担心我自己,”宋连荷斟酌着,小声道:“我是怕这些马匹太过显眼。”
“呵,这是在小瞧谁呢?”孔俣得意地撇撇嘴巴,傲然道:“老子驯的那些鹰可不是吃素的!只要没人使诈,便能安然带出这些战马!”
实在不是宋连荷想要对号入座,而是他说这话针对性太强,想装傻都不行。
“使诈那是绝对不能够。”她笑眯眯地说:“顶多就是帮忙督促督促。这些马就像人一样,可不能让它们走错弯路啊!”
“宋连荷,我说你非得跟老子抬杠是不是?”
孔俣又撸起袖子,可宋连荷早就不怕了,会咬人的汪汪一般都不爱叫。
这时,周君临微微一笑,正色道:“孔帮主的驯鹰之术,在下可是见识过的。能得它们相助,咱们定然脱困。”
“哈!”孔俣不无得意,“听到没?有识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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