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自顾自地做了一份假账,金银财宝,古玩罗列的清楚。又让众人按上手印,统一口径说辞。上面的钱财没有选择入库,而是直接交给刘太守。
“兄弟,这样行吗?”孙立没做过假,心中忐忑不安。
“怎么不行?”孙新翻了个白眼,嘴巴一歪:“昨晚行动定性为一个案件,有我那一份登记入库就行了。你这边剿匪的收获,其实只是个意外之喜。”
孙立想了想真是这么个理,也就没再多说。
众人吃饱喝足,休息完毕,两队合在一起。驱赶着二十多辆马车,押送数十人。两百来人趁着路上行人稀少迅速赶路,队伍浩浩荡荡地闪耀g登州城。
而孙新则与孙立带着三五十个心腹,赶着十几辆马车趁着天未大亮,先一步入得城来,赶至太守府。敲开后门,仆人几乎秒开门,说明昨夜任务执行归来汇报。仆人赶忙让开身位,说了老爷在等待。
果然不出孙新所料,这个刘大贪官翘首以盼多时。
十几辆马车赶到后院,二十几口大小朱红箱子,盖着布的银貔貅,运财童子等金银财宝全部都送入房。大件古玩数件,三十余匹上好的锦帛绸缎堆积……
本来挺宽敞的房间显得有点拥挤。
心腹全被屏退后,屋内只剩下孙新,太守刘豫两人。
孙新看着瞠目结舌的刘太守,暗中好笑,躬身汇报:“大人,毛家勾结强人意图谋反,杀害官兵。拒不配合反抗,不得已,于昨夜被我率队剿灭之。”
“嗯!反国逆贼,死有余辜!”刘太守大义凛然地说道。可惜不曾离开屋里物件的视线有些破坏形象。
“大人,车队还在赶来的途中,我们先来汇报请您定夺。”孙新没有耽搁,边说边把左边箱子打开,扯掉麻布,金银光辉交织,似真似幻,美不胜收。
刘太守的目光呆滞了,呼吸有点急促。他有所预料从毛家那的收获颇丰,却没想到会是这般惊人。光是金银数万两之多,算上稀罕物件更加值钱。
乖乖,搞不好值钱超过十万两!
这是他来登州赴任至今,从来没碰到过的。随即又有些恼火,按律法,抄家所得还有部分要入库。毛家又是个富户,数量太少了,却又说不过去。
可恼啊可恼!刘太守愤愤地想,随即耳边传来天籁。
“大人,这里只是大部分,可惜房间根本放不下。”原来是孙新装模作样地打量房间,笑呵呵的说。
“甚么?还有?”刘太守又惊又喜。
“是的!昨夜挖地三尺,挖出了不少宝贝。”孙新连连点头。之所以没全搬进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这位太守惊喜接二连三,心情才会舒畅愉悦。
刘太守为官多年,颇有城府。很快就稳定情绪。感慨这个孙提辖的胞弟是个难得的人才!灼灼的看着孙新:“好啊!快向本官把昨夜过程如实说来。”
“是。”孙新应了声,赶忙把在毛家遭遇如实相告。强调毛家勾结强人有所准备,放火烧了粮仓。致使粮仓里面的粮食被烧毁,具体数量不清楚。
“大人,钱财太多,令人眼红。小人私自做主每人发了五十贯钱油油嘴,稳定军心,还请大人责罚。”孙新一边躬身认错,一边掏出账本递过去。
“无妨!”刘太守赞赏地瞥了孙新一眼,接过账本翻看,眉头狂跳。面无表情,心里却为毛家钱财震惊。除却古玩,田产,光是金银钱财二十万两。
孙新上前半步,小声请示:“大人,这里大概六成。黄金1800两,白银两。300斤重的银铸貔貅六尊,百斤重的运财童子八个,大型古玩汉白玉花瓶两个,血珊瑚,翡翠玉佛等中小古玩四件。凤钗玉镯六件,上好锦帛绸缎三十余匹。外面院子有三成半财物,不知大人如何处置?”
太守哪怕心中有所预估,可再次听到确定数目仍然有些惊喜。当听到孙新最后一句问话时,听出话里有话,不禁眉头微皱:“哦,你为何这般问?”
孙新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好好表现,博得这位的欢心。这关乎今后在衙门当差的官职和未来的前程。
“大人,家兄在官场多年,小人耳濡目染,懂得些许。抄家所得要依法入库,也需要打点封堵他人嘴。昨夜小人思索半宿,有了分配方案,请您过目。”
说话间,孙新又掏出一个账本递给刘太守。后者将信将疑地接过来翻开一看,微皱的眉头顿时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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