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设想,五万亩田地按惯例卖出去差不多二十来万的银子,却没想到,孙新头脑这么灵活,搞出类似唱衣的拍卖,结果竟然多出了十万两。
哎呀,这个孙提辖是个人才呀!
刘太守目光转向孙新,目光炙热,变得越发欣赏。对他拿走三万两银子不以为意,反而觉得有些少了。而且对方直言不讳,老实交代,多么忠心!
孙新被这家伙看得有点发毛,心里骂着刘大贪官。脸上却满是笑容,指着一堆装满银子的箱子请示:“大人,这里有二十万两银子,后院还有七万两。只要你点头同意,那些便是贩卖土地入库的钱。”
“好!”刘太守笑着点头,一把抓住孙新的手夸赞:“你做得好啊!这样,我个人嘉奖你两万两,你再从后院取走一万两,凑个六万两,六六大顺。”
孙新很想抽手给他一嘴巴子,可看在银子的份上忍住了。想想入库的数量,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大人,这样不妥吧?六万两入库,会不会遭人诽议?”
“谁敢说闲话?”刘太守霸气地摆手,狡猾地笑道:“陈,张两家田地不留备案,剩下的又有部分作为赔偿,两万亩田地,能卖出六万两已经不少了。等回几个买家上下打点,量别人也无话可说。”
“那一切全依大人。”孙新听了不再坚持,不过假话还是要说:“此次颇有收获,只是您这,算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刘太守有些不悦地打断:“孙提辖,此乃本官嘉奖,你无需客套,一定要收下。”
刘大贪之所以铁公鸡拔毛,实乃是此次收获超乎他的预料,本来以为只有十万两,却陡然翻倍。加上前两天抄家所得,几乎抵得上他一年捞钱。
他如何不高兴?更加看重能干的孙新,自然得拉拢。眼下这种情况无疑能体现自己的慷慨,令下属归心。刘太守为官多年的心得,这一招屡试不爽。
这一次也不例外,孙新眼眶湿润,抱拳铿锵回应:“多谢大人厚爱,属下却之不恭,愿肝脑涂地。”
“哈哈哈,好啊!”刘太守暗自得意,仰天大笑:“重光啊,以后你就代替本官检阅军队,提辖本州兵马训练。回头我让人送来正式公文,多劳你费心。”
重光,是孙新给自己取的表字。
“是,必不负大人期望。”孙新心中一喜,铿锵回应。以往便宜兄长孙立当提辖的时候可没这个权利。多了这个职责,他可以前往禁军驻地,检阅军队训练,举荐提拔,权利不小,也能帮到孙立。
“这就好!”刘太守和蔼地笑了笑,又继续说道:“以后提辖司编制为五百,官府调拨钱粮,甲胄武器。由你负责招募人员训练,切记,不可怠慢。”
“是。”新心中暗喜,这倒是意外收获,扩编至五百。一下多了两百来个名额,足够他往里塞心腹。
两人这一说,时间有点久!
在外面等待的邹渊,顾林悄悄地往偏厅里观望。孙新眼角余光看见了才想起来,也懒得再废话,装作一拍脑袋:哎呀,大人,差点忘了外面还有人。”
刘太守此刻心情很愉悦,直接摆摆手决定:“哦,你说他俩!去官府报道,熟悉环境,明天正式上任。”
孙新心说就知道会这样,却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大人,他们俩来都来了,您见见,亲自考校一二。”
“呵呵呵,行吧,把他俩叫进来。”刘太守呵呵笑了。
孙新应了声,快步走了出去,看着顾林,邹渊,笑着问道:“久等了吧?差事八九不离十,跟我进来。”
“真的?”顾林,邹渊脸色一喜,随即收敛。忙垂首跟着孙新走入厅。来到刘豫面前,两人恭敬行礼。
“来来,不用多礼,坐下说话。”刘太守挥手示意。这家伙果然时刻在入戏,张嘴就是套路。要是真有人傻兮兮的一屁股坐上去,那肯定不被喜欢。
“小人不敢,请大人示下。”顾林,邹渊早了解到官场最是讲尊卑有别,哪里敢坐,一个劲地摇头。
刘太守脸上笑容更浓,与顾林,邹渊两人攀谈起来。孙新告罪一声,转身离去,找到那个轻轻仆役。说明箱子送入库房,对方带人去了偏厅搬运。
孙新也加入搬运行列当中,还不忘跟那年轻仆役攀谈。得知他名叫刘三,是太守乡下远房大侄子。
果然是亲眷心腹,孙新也不禁为自己思虑小有得意。
而正在与顾林攀谈的刘太守见到孙新扛着箱子笑容更甚,对他更加器重,有他相助,能少操劳甚多。
当偏厅里的箱子只剩下两个,仆人还要继续搬时。刘太守制止众人挥退,很快结束与顾,邹两人的攀谈。
他左右看着顾林,邹渊,脸上笑容止不住,连连夸赞:“不错,重光,你的确推荐了两个人才来。”
这位太守大人虽然有点贪婪,但却熟读圣贤书有些本事,否则,又怎么可能被蔡京看重调任此处?
言谈之间,他能判断出邹渊没什么心机,又重义气。而秀才顾林更是让他颇为惊讶,的确是个人才。不单四书五经对答如流,对为官颇独到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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