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小兄弟。”孙新见衙役年纪不大,笑了笑。吩咐陈大猛领着亲兵前往后院,带着婆娘,顾大嫂和解氏兄弟,王锋并几个亲兵跟随衙役入了府衙。
绕过前面公堂,到了后堂,王锋带着亲兵自觉守在外面。孙新和顾大嫂等人也把武器交给他们,入得正厅。见到了被百姓爱戴的好官——陈文昭。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相貌刚毅,双眉如剑,面色微黄。圆领大袖,身上官袍得体,正襟危坐在首位,目不斜视,威风凛凛。见到身披金甲的孙新走入大厅,心中不禁暗赞“虎将”,忙起身相迎:“呵呵呵,孙提辖龙行虎步,当真英雄了得!”
“多谢大人谬赞,小将拜见陈大人。”孙新紧走几步上前,抱拳行礼,身后顾大嫂和解氏兄弟有样学样。
陈文昭视线转移,不动声色地打量其他人。见他们气势不凡,还有个全身披挂的女人,心下吃惊。脸上不动声色,笑呵呵地邀请孙新几人坐下说。
这是其他州府来人拜访,本州主官以礼相待之举。要是换做本州提辖,哪有资格坐着跟太守说话?
孙新知道所以不客气,拉着婆娘顾岚坐下,解珍,解宝兄弟俩则是一左一右站在他们身后,不苟言笑。兄弟俩容貌相似,瞪着双眼,颇有骇人气势。
陈文昭见了,啧啧称奇。
孙新不想落了登州气势,侧身指着三人一阵吹捧:“大人,这两位是我登州骁将,哥哥叫解珍,弟弟叫解宝,两人武力高强,百来人近身不得。这位是我夫人顾岚,耍得好双刀,武艺不在末将之下。”
“哦?果然是女中豪杰!”陈文昭连连点头,赞叹不已。
孙新把准备好几件古玩和两匹川蜀彩缎等礼物拿出奉上,说是太守特意准备。陈文昭碍不过收下。
双方又客套几句,便步入正题。
“不知提辖远道而来所谓何事?”陈文昭好奇地问。
“大人容禀。”孙新微微欠身,把登州豪强毛家勾结水泊梁山贼人当街袭击朝廷命官等事详细说来。并掏出刘豫写的亲笔信件,起身双手递了给陈文昭:“这是刘太守写给大人的信件,让我转交。”
同朝为官,陈文昭当然知道刘豫背后有太师蔡京撑腰。也不敢怠慢,接过书信拆开一看,眉头挑动。
信上的内容前面是仰慕的客套话,后面则是登州遭遇梁山贼人袭击的案件,审问梁山贼人的细节。最后是造成的恶劣影响派人追剿,请郓州官府给些便利帮助和官场上必有厚报之类的感激话语。
良久,陈文昭折叠书信,问道:“呃,孙提辖是来剿匪?”
“正是!”孙新简短干练的回答,神情严肃地补充:“我们剿灭梁山贼寇?审问出梁山人多势众缺粮。独龙岗有三庄,祝家庄最是嚣张,扬言要跟梁山放对。偏偏庄上又广有钱粮,梁山如何不去犯?”
“有道理!”陈文昭神情古怪的点头,他自然知道祝家庄有实力也很嚣张,下意识相信这种说辞。随即看向孙新:“提辖剿匪,不知我郓州如何相助?”
孙新滔滔不绝地说着计划:“大人,我打算提前布局,先去独龙岗三庄埋伏下来,趁机突然杀出联合三庄挫败强人阴谋。只是路途遥远来的人少,希望郓州调兵与我们一同行动,定能重创梁山贼人。”
“大善,此计可行!”陈文昭认真地听着,深表赞同,却又惋惜的说:“可我郓州兵马都监身体不适。”
孙新听到这话以为对方婉拒,斜眼看着这位太守。不死心地劝说:“大人,剿灭取得胜利对郓州同样有好处,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以后绝难遇到。”
顾大嫂见借兵失败脸色阴沉下来,忍不住地插话:“大人,三思啊!我家夫君不远千里来剿匪,定是有把握的。错失良机,想再重创贼人,难啊!”
“孙提辖,贤夫妇误会了!”陈文昭一愣,苦笑着摆手:“本州董都监的确身体不适,无法带兵协助。”
“哦,原来是这样!”孙新恍然大悟,猛地起身:“大人要是信得过末将,借两营人马给我,成功了郓州剿匪有功,若是不成,责任由我一人承担。”
北宋州府主官权力大,却不代表一手遮天。一般情况下根本无法调动军队,需要得到省院批复才行。不过紧急情况下,如剿匪倒是可以先调动军队。
当然,打了胜仗那是有功,奏报朝廷会得到嘉奖。可要是损兵折将,追究起来轻则挨骂,重则吃不了兜着走。孙新知道,才会说出承担责任的话来。
“孙提辖果然猛将也!”陈文昭满脸动容地起身:“两营禁军便交由你统领,提辖尽力就好,不必多心。”
“那多谢大人,末将有把握,必定不会连累大人。”孙新大喜,赶忙拜谢。暗叹此人果然不简单。
顾大嫂和解氏兄弟本来斜眼看人,此刻脸上露出笑容。
“职责所在,希望孙提辖旗开得胜。”陈文昭笑着摆手。又向孙新询问了些许细节和需求的禁军兵种。接着命人取来笔墨纸砚,当即书写调兵文书。又取出官印盖好章,又唤来士曹官随行去军营。
孙新再三谢过陈文昭,方才带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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