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众人畅饮,大说大笑,大扇大叫,非常热闹!这一回有了前天晚上的教训,大伙都有节制。宴会持续到深夜,没有人醉趴下,却酒足饭饱。
孙新领着众人作别,返回下榻之处歇息。
鲁智深,武松,杨志等人相送出老远,又返回聚义厅。令喽啰收拾掉残羹冷炙,送上醒酒汤来。然后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哥几个聚在一起商议。
“几位兄弟,孙老弟的提议你们怎么看待?”鲁智深坐在虎皮金交椅上,审慎地看着左右四位首领。
杨志,曹正,施恩各有心思,但有一点是相同的,认为当贼是没有前途的,成为官兵是求之不得的。
只是三人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一时间,大厅里寂静,气氛有些沉默!
武松是条直肠汉子,见没有人开口,于是高声叫嚷:“哥哥,小弟还是之前的说法!孙提辖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信得过,可朝堂奸臣当道,容不下我等豪杰,我觉得在山上落草快活些,无拘无束。”
“嗯,二郎说的有道理!”鲁智深思索着,颇为赞同。
另外三人见状暗道不妙,不能再当鸵鸟了,要是被两人当作默认。直接拍板错失机会,那就只能傻瞪眼。
“兄弟,我有话说!”杨志心中最为急切,率先开口:“咱们大多都是官场之人,对宋朝兵力多少知底。我等兄弟啸聚山林快活一时,却不能安稳一世,正如孙提辖所言,上山落草绝非长久之计!”
“哦,杨志兄弟,你的意思是?”鲁智深又看向青面兽。
“大师,我觉得可以一试!”杨志没有保留,吐露心声:“世间都在传,要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我们二龙山自然不可能杀人害命,那就另辟蹊径。孙提辖的来到就是机会,小弟觉得不能错失良机。只要以后运作得好,众兄弟都能转为官兵,以后跟着孙提辖建功立业,获得一官半职岂不美哉?”
杨志的话非常有感染力,施恩重重点头,连连附和:“不错,制使哥哥说的在理,眼下,在山上快活是快活,却要为了长远考量。摆脱山贼身份至关重要。不说以后谋求官职,也能勾销案底,置办一些良田土地,安享富贵,总好过刀口上舔血。”
曹正本来也想发表言论,可看到武松脸色不好看。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上山这么长时间,从那些作恶多端的富户身上获得不少红利,下山后,做一个富家翁不成问题。
“哼,招安招安,把兄弟们的心都弄散了,本来山寨一团和气,这个孙提辖……”武松猛地拍案而起,恼怒地看着杨志等人,矛头指向搞事精孙新。
“二郎,不可无礼。”鲁智深见状,赶忙打断武松,并好言相劝:“孙提辖没有恶意,只是为兄弟考虑。我等在山上的确没有前途,只能等官兵围剿。宋朝贪官污吏多腐败,可常备兵力不容小觑。不说来个七八万,仅来个两三万,山寨便危矣!”
“这个我又何尝不知!”武松冷静下来,随即苦笑道:“小弟只是担心朝廷容不下我等,我武松杀了不少人,大师,你恶了高俅,杨志兄弟丢了生辰纲。我怕那些奸臣秋后算账,你我兄弟性命不保!”
“二郎考虑的不错哟!”鲁智深深为认同。
“大师,二郎,不必担忧!”杨志见到有门,趁热打铁:“你们难道没听到孙提辖说在郓州剿匪。他率领队伍重创梁山泊,并用被俘头领换回十万贯生辰纲。这是一个天大的功劳,当朝太师肯定高兴。想必孙提辖也能够再进一步。只要咱们投到他的麾下,踏实本分,想来不会亏待我等兄弟。”
“是极是极,朝廷肯定有封赏,下次见面便是孙都监。”施恩眼中有些羡慕,曹正也是连声附和:“只要不是提起当年往事,谁又认得我们哥几个?”
杨志听到有人声援,越说越带劲,语调慷慨激昂:“而且我们跟着都监大人剿匪,如梁山泊和河东田虎,只要立下功劳,何愁不能晋升?如今的十位节度使,大多年轻时打家劫舍,接受朝廷招安,一路靠着军功,坐镇一方,也是我等之楷模。”
杨志说到这话的时候,眼中光芒灼灼,满脸向往。恨不得现在就投奔孙新,为自己今后谋一份出路。也为没落的雁门杨家将注入活力,以重回巅峰。
施恩,曹正也被杨制使感染,大为意动,也更加坚定转变身份的打算,自然频频点头,支持杨志。
果然呐!鲁智深和武松把三人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禁感慨。自家兄弟孙新说的没有错,这世上要不是真被逼得走投无路,谁会上山落草当一个贼?但凡有机会做两名当官,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同意。
之前在偏厅里面谈及他俩还不相信,认为二龙山是铁板一块无人撼动,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要是以后西军精锐围剿时招安,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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