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刘豫之所以在后院阁楼中等待,是因为好友赵明诚来拜访住在府上,这种事情需要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带众人来的刘三兄弟是这样说的。
刘三敲开门,孙新指挥人把麻袋下面的箱子搬入阁楼内。刘太守满脸兴奋,期待地迎上看着珍宝,不对,应该是前程,也是此次剿匪的真实目的。
待到二十多口箱子,分成数堆摆放堆积!
孙新吩咐亲兵到外面戒备守护,便指着身穿红袍的吕方和白衣飘飘的郭盛介绍,少不了一番吹捧:“大人,这两位是我此行遇到的好汉,也帮了大忙……”
“哈哈哈,好好好,两位壮士,跟着提辖有前途。”刘太守心情非常愉悦,加上吕方,郭盛年轻又长得好,态度颇为温和,犹如一个长辈似的叮嘱。
“是,谨听大人教诲。”吕方,郭盛齐声领命。随后转身守在门边犹如门神,让刘太守非常满意。
“大人,请看,我跟你说说这次收获到底如何!”孙新咳嗽几声,走到几堆箱子旁边挨个打开几个,露出里面金银器皿,金珠,珍珠玛瑙等物件。
霞光闪烁,夺人二目,令人心醉神迷。
刘太守目光发直,走到箱子边看着金珠宝贝笑了。
孙新斜眼看他这副丑态,心说刘大贪,却笑着说道:“大人,全是些珍稀宝贝,其中有一半属于金银首饰,器皿类,东珠玛瑙,玉石翡翠占据近半。其中有不少是皇宫宝物,一些更是久远的古玩……”
没错,此次剿匪收获对刘太守来说是政绩,是前程。对孙新来说同样是往上爬的机会,自然做得精细到位,从祝家庄那边时,拿走多少,拿什么东西。各类宝物种类和大小分门别类地区分盛装。
一些异国他乡的物件,罕见的玩意更是重点标记叙说。刘太守听得如痴如醉,一个劲地点头说好。有时候还亲自开箱或是拿起来把玩,笑容灿烂。
孙新滔滔不绝地说完后,给这些财物珍宝做了评估:“或许是我带人追得太狠吓破贼人胆,又或许贼人不识数。这些金珠宝贝初步估价在十五万贯左右。若是遇到喜欢的买主,其价格翻一倍不成问题。千八百余物件,总有不少是太师喜欢的。”
“是极是极。”刘太守笑容洋溢着,下意识点头。追回贺寿生辰纲,自己政绩斐然,升格府治稳妥。转过头看向孙新夸赞:“重光,你做得好啊!”
“不敢居功。”孙新笑着摇头,不着痕迹地吹捧刘大贪:“全是大人果断出击,鼎力支持,才有这番胜利。”
“哈哈哈,你啊!”刘太守心情愉快的大笑,突然见孙新满脸疲惫,头发凌乱显得憔悴,止住了笑容,拍拍他的肩膀,态度温和:“重光,你辛苦了。”
“这是末将职责所在!”孙新铿锵摇头回应:“那天说了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是大人提拔我,提携之恩岂能忘怀?好在天可怜见,幸不辱命。”
“好,好啊!”刘太守颇受触动,满脸笑容。拉着孙新到一旁相对而坐,亲自拿起茶几上的茶为他倒茶:“重光啊!你跟我好好说说,剿匪的情况。”
“是,大人有命,焉敢不从?”孙新双手捧住茶杯。沉吟片刻,便驾轻就熟地把当初对陈文昭说的剿匪案件略作修改说来,从梁山泊手中追回金珠宝贝的过程和真正数量自然有所隐瞒或不可多说。
其实他早就有腹稿,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盘陀路埋伏,李家庄外埋伏等战役详细说来,比战报详细太多。如说评书又像是讲故事一样,激动时刻却突然顿住不说。刘太守入神追问“然后呢”,这才继续道来,一些战报上不曾提及的事情。
如船火儿张横,矮脚虎王英被砍头祭旗,跑得快刘翔,飞毛腿苏联等子虚乌有的匪首试图逃窜被杀。用俘虏交换金银珠宝,祝家庄钱财田地的归属……
“重光,全赖你一人,你幸苦了!”刘太守逐渐从惊心动魄的故事中回过神来,对孙新所言不怀疑。也为他这段时间遇到的事儿多独自操劳而唏嘘。
“哎,本来祝家庄被灭有不少钱财,我本想带些回来孝敬大人。奈何李,扈两庄仗着人多势众霸占。最后只给了些许抚恤金,借来的兵丁些许好处……”说到郁闷之处,孙新满脸愤愤,甚是恼怒。
刘豫见孙新愤懑的表情良心发现,竟然好言宽慰:“哈哈哈,重光,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们剿匪成功,追回生辰纲便是最大的胜利,以后好处多着咧!就如今晚庆功宴,我保证,你会大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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