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依言用火折子点燃蜡烛后,待到刘豫坐回主位上后。把精致的礼盒放到桌上推给刘豫:“大人,据说是唐朝皇宫之物,是对凤镯,价值连城。”
“哦,唐朝皇宫之物?”刘豫来了兴趣,手法熟练地拆开礼盒。金黄绸缎为底,上面躺着一对翠绿玉镯子。雕刻的凤凰首尾相连,手法精湛,栩栩如生,在摇曳的火光之下,宝光四射,光彩夺目,美轮美奂。凤凰仿佛活了般欲要展翅翱翔九天。
“好,果然是好宝物!”刘豫目光有些发直,呢喃着。他显然是这方面的行家,挨个取过镯子在手里把玩,入手温润,放在眼前,看了半晌,连声赞叹。
孙新见了嘴角勾起弧度,投其所好地说道“大人,快过年了,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对镯子奉上。”
“不可。”刘豫放下镯子,满脸不悦地说道:“重光,你把我刘彦游当成何人?我如何能要你的东西?”
孙新笑着摇头,边分析利弊,边不着痕迹地吹捧:“大人,你听我说,好东西放在我那里,也是放着,我家几个婆娘脾气暴躁,又喜欢舞枪弄棒,不适合佩戴,这个你拿回去给嫂夫人,她一定会高兴。”
“哎,重光,你这太见外了不是?”刘豫满脸纠结。一是知晓这对玉镯价值连城,是个难得的宝贝。二是孙新说的很对,可收下心腹之物过意不去。
“大人,这东西对我无用,以后还得多蒙您提携,您就不要见外,收下吧,送给嫂夫人,两全其美。”
孙新在旁言辞恳切的劝说,刘豫勉为其难的收下礼物,连番叮嘱:“行吧行吧,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礼尚往来,增进感情。”孙新笑得真诚。
“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点实诚。”刘豫笑容满面。从书桌取出一封拆开的信件,边递给孙新边说:“本来有人使坏,想以你任职期短来阻止升为都监。全是太师在后面照拂,朝廷封赏才会顺利。对了,太师在信中特别嘱咐,明年你前往汴梁城。”
“真的?那必当报答太师恩情。”孙新满脸惊喜与激动。
“呵呵呵,太师说了想见见你。”刘豫见孙新又有话说,赶忙指了指信封笑道:“重光,你且看了吧!”
“是!”孙新应声,取出信纸翻开看着上面的内容。信上的字体磅礴大气,自成派系,不愧是大家。内容也并不长,除了夸赞的话,就是有人使绊子,最后指名道姓明年让自己护送生辰纲去汴梁城。
“四五月份?”孙新看着大致日期呢喃。
刘豫也算是官场上的老油条,耐心地说教并指点:“是啊,你追回生辰纲,绞杀梁山泊给了九公子报仇。恩师定然非常高兴,指名道姓说明看中你。到时候趁着这段时间,再立下功劳,当面诉说,恩师必当保举你。一举成为兵马司总管不难。”
“这样啊!”孙新满脸跃跃欲试,琢磨半晌,咬牙道:“那就只能从海贼身上着手,劫掠多年很富有。剿灭之后我蓬莱府安全,想来也是个大功劳。”
“是极是极!”刘豫眼前一亮,也连连点头:“剿匪事件由你全权负责,明年平海军水师也能够调动。”
“必不让大人失望。”孙新铿锵有力的回应。
“慢慢布局,此事急不来。”刘豫笑着叮嘱,随即沉吟片刻后说道:“重光,请你来还有另外两件事情。”
“您有事尽管吩咐!”孙新微微欠身,示意对方说。
刘豫又拿出了一封拆开的信件,略有些惋惜地说道:“你重创梁山泊,郓州同样跟着沾光,升格为东平府。陈文昭陈知府特意来信感谢于我本府我。同时也请你这位猛提辖到东平府做客,当面感谢。赶上过年,给你一个月假期,你便应邀前往。”
“不是,大人,海贼,我岂能……”孙新假惺惺地说。他听到假期一个月,恨不得现在就走,外出远行也能碰上英雄好汉,招揽到麾下增强自身实力。
刘豫摆手打断他,很霸气的表态又说着其中的好处:“无需担心!蓬莱府沿海防御到位,兵卒破万人。区区海贼被吓得不敢来,来了则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有你兄长坐镇,大可安心前往,拓展人脉。在官场中,这种事情常见,过完年便启程。”
“遵命!”孙新心中欢喜却装作勉为其难地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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