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州城,今年的年关氛围最为喜庆!
朝廷开春降旨升格为府的消息早已传开,使得世代居住在本州的百姓为之振奋,更加拥戴陈文昭。再过段时间,便是比守岁更加重要的上元佳节。
城里家家户户门前挂着花灯,大红灯笼随处可见。端地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街上人来人往如潮水,吆喝叫卖似闹市。相识的点头示意或者打招呼,不相识的各自逛着,尽显一州府城之热闹!
上元佳节即将来临,街上人们喜悦!
府衙之内,本州知府陈文昭和兵马都监董平却在争论。
董平身披甲胄,胸膛拍得砰砰响,向陈文昭请缨:“大人,梁山泊去年底损失惨重,喽啰不过千人。这过年期间商船又多,借调些许,末将率领数千大军扑向梁山。踏平岛屿,擒杀匪首,必定建功。”
自从团练使刘坤在家养伤,董平得到陈文昭的支持,趁机掌控半数军队整顿练兵。手底下兵多底气足。又很羡慕孙新打了胜仗立了大功,也想立功。这段时间勤加练兵之余,便是来找陈文昭请战。
从去年就开始提及,年关刚过,假期结束便又跑来说。胸脯拍得震天响显示勇武,只为求得出兵的机会。趁着梁山泊兵力空虚之际,冲杀上岛剿匪。
陈文昭对求战心切的董平喜忧参半,这的确是一个武艺高强的猛将,有他坐镇东平府,必然安稳。可是这位董都监不知实情,梁山泊好几位头领和喽啰被卖了,梁山泊的实力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陈文昭答应过孙重光要保密,不可能明说。面对这位都监又一次提及,只能笑容满面地使用拖字诀:“董都监不可急切!梁山泊盘踞岛屿多年,防御工事坚固。我常听人说依山而建有三道宛子城。尽管前番损失惨重,水军尚在,不可轻视梁山。所以这个提议虽然好一劳永逸,但得从长计议。”
董平见到对方又拒绝了,心急如焚,暗骂文官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却不敢表露出来,苦苦劝谏:“大人,此刻梁山伯元气大伤最为虚弱。是个绝佳的战机,上次没有船无法乘胜追击,眼下商船云集,只要数千大军登岛,梁山贼人必定逃无可逃。剿灭梁山泊,定是个大功劳,大人,你三思啊!”
“董都监说得极是!”陈文昭觉得董平说的话非常对。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可随即想了想又摇头:不行呐!东平府将士八成以上都是北方汉子,你率领的精锐亦是如此。在广阔的湖面颠簸容易晕船,这无疑是致命的。梁山贼人必定趁虚而入,在水上作战,可不像陆地,无法逃脱,只能等死。所以为了体恤将士,也只能错失这次良机。”
“这…这个……”董平无话可说,也无法反驳,可却又极不甘心,北宋武将,晋升渠道艰难而坎坷。但凡有立功,立大功的机会,如何能眼睁睁错过?
董一撞有智慧也懂得兵法,思索片刻后,再次建议:“大人,属下会挑选出水性好的将士。不需要太多人,末将亲自率军连夜突袭。只要能够登岛,杀他个片甲不留。若不能取胜,甘愿提头来见。”
陈文昭为他的勇气称赞,却没有失去理智,严肃又委婉的拒绝:“都监大人,将领率队孤军奋战,置自身于险境乃兵家大忌,本府不能让你冒险。”
“大人,末将不惧,愿立下军令……”董平见策略又被反驳了,有些急红了眼,声音抬高,大声嚷嚷。
“放肆,立军令状?堂堂一府都监,岂能如此儿戏?”陈文昭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视着董平。
立军令状,贵在自我加压,不留后路。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立军令状是有极大风险的,因为军中无戏言,立下军令状,白纸黑字,那是要兑现的。但凡有一丁点差错,吃饭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陈文昭见董平勇猛,比较看重。对方却因为立功心切,又不明敌情,这般儿戏,自然恼怒,声音严厉。
董平也是个只能顺手捋的主,也是瞪眼梗着脖子。准备指着主官的鼻子骂“你不懂军事,贪生怕死”之类的。眼看东平府一文一武争论着就要升级。
“报,报告大人,蓬莱府孙都监应邀来访。”这时,一个衙役飞奔来报,也打断脸红脖子粗的两人。
“蓬莱府孙都监?”陈文昭,董平齐声喝问。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