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气势的话把众人搞愣住了,又派人进了府门。另外几个小厮上下打量孙新一行人,指指点点。
唐斌,山士奇,竺敬等大汉面面相觑。
孙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柴府门难进果然成真。想他朝廷兵马都监,来拜访一个没落贵族却进不得门。双眼眯起,仔细打量这几个门房小厮。果然便察觉他们头颅高昂,眼中若有若无的得意。
那是一种看待乡巴佬的眼神!
就像是五星级大酒店服务员眼神上瞟,一些奢侈店导购员装腔作势。仿佛自己在那些地方工作自己也成了贵族似的,看不起那些衣着普通的客人。
孙新在后世经常碰见类似事件,对眼下的情况自然不会陌生。脸上的笑意收敛,变得阴沉下来。顾大嫂,孙二娘,扈三娘深情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察觉他脸色的变化,心中凛然,纷纷靠过来。
“郎君,发生何事?”女人担忧的声音响起。
“无妨!只是我们议论成真,怕是此行无疾而终。”孙新看着身边几个女人关切的眼神,笑了笑。又看着几个满脸优越感的仆人,感慨狗眼看人低。
他打量着柴府宅院,阵阵出神!
柴进,不过是靠着祖辈的没落贵族罢了!纵使心里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痛恨赵匡胤欺负孤儿寡母夺得天下。即使有心做一番事业,可又胸无大志,没有进取之心,不知道结交各路好汉,只是收留犯人增添麻烦,整天吃喝玩乐,终究是镜花水月。
怪不得后世多有人评论这位皇族后裔子孙,“天潢之派,金穴之富,不安分守己,实乃败家之子也”!除了每日里走马观花,围猎胡闹之外,就是招揽江湖人士,庇护朝廷逃犯。根据所犯事情大小和本事划分档次,柴府门招天下客,三六九等传四方。
孙新回想小旋风柴进的事迹,之前离开的那个小厮走出府时,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锭五十两的大银子。走到近前,唱了个大喏,道:“官爷,大官人外出,女眷持家,不便招待,百两花银奉上。”
这句话说的没毛病,一般人绝对会理解,不招待,便自觉告辞。可最初说话的那条大汉晃着膀子过来:“这是大官人立下的规矩!凡是州府来的官兵都有50两银子。眼下正月未过,却是双倍。你们拿上去沧州城里找大点的酒楼住宿,吃些好的,喝些好的。天色尚早,早些起程,天黑前赶到。”
这番话说就说吧!偏偏汉子一副昂着脑袋,一副施舍的模样。什么叫吃些好的喝些好的,看不起谁呢?顿时乜恭,山士奇,竺敬等汉子火往脑门撞。
“你…你怎生如此无礼?”张大炮同样愤怒,很想上去就是几个大嘴巴子,可谨记孙新的话要注意言行举止,强忍着怒气。双目圆睁怒视汉子喝斥。
“我怎么了?嫌钱少?这些已经不少了,百两银子。”那大汉嗤笑几声,不屑地看着孙新一行人,撇撇嘴:“你们来拜访,不就是想获得盘缠吗?”
“放肆,我等远道而来拜访……”张大炮勃然大怒,手下意识地摸住了刀柄,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拔刀。
“咋地?你还想动手啊?这里可是柴府?”那汉子丝毫不惧,戏谑地看着张大炮,如赶苍蝇般挥手:“拜访?哪伙官兵不是这样说?哪个月不来个十队八队。大官人在时还能接待,不在家,赶紧走吧!”
“去你娘的!”张大炮忍无可忍,没有动刀,直接动手,一巴掌打得那汉子旋转踉跄,紧跟着,飞起一脚,把那厮踹倒在地,撞到身边捧着托盘的小厮。两锭大银子滚落在地,滴溜溜转了几个圈。
张大炮箭步上前,又踹了那汉族一脚,指着对方鼻子破口大骂:“一个狗奴才嘚瑟什么?我家大人乃是朝廷命官,受邀拜访却入不得门,被你们几个狗奴才挡在外面,岂有此理?老子先宰了你们……”
哐啷啷……
长刀出鞘,寒光闪烁!张大炮钢刀在手,挥刀斩下,那条大汉感觉到死亡笼罩而来,发出惊恐的叫声。眼看那条汉子命丧当场,另外几人呆若木鸡,他们又哪里会想得到,居然有人真的敢动手?
“住手,既然不欢迎,那便走,没必要替别人打狗。”低沉的喝止声及时响起,钢刀停在那汉子脑门。那厮感觉到刀锋凉飕飕的,裤裆也凉飕飕的。
“好了,我们走!”正是孙新出言制止,冷冷瞥了眼几个小厮。他都没什么情绪,只是有些失望。原本以为名满天下的小孟尝柴进何等了得?可看到这些下人鼻孔看人,便可猜到一二。此次拜访却碰到这种事,实在有些晦气,买船买马另寻途径。
“本官走了,希望你们不要后悔!”孙新耳朵动了动,脸上露出诡异地笑,撂下话,便带人翻身上马。
“今天算你命大,否则爷爷割了你的脑袋当球踢。”张大炮恶狠狠地威胁着,又是踹了汉子一脚。骂骂咧咧地长刀入鞘,快步回到队伍,翻身上马。
“驾、驾……”一群人拨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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