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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以后有时间常来府上坐坐!”

“一定一定,老哥多多保重,以身体为主。”

“哎呀,兄弟,时间不长,我是真舍不得你走啊!”

“老哥,来日方长,我只要有时间,便登门拜访来看您。”

……

柴府后门外,柴进拉着孙新不放,慢慢送出府来。眼眶泛红,声音哽咽,看着孙新,满是不舍。孙新也是满脸感动,一个劲地安慰,述说着珍重。顾大嫂,孙二娘她们哄着眼眶,孙安等将纷纷作别。

柴府吃的好喝的好,又无烦恼,的确是个天堂。可乱世将起。热血男儿当迎难而上,手持三尺青锋,打出一片天地来争霸天下,又岂能蜗居等死?

柴进带队一直送了三五里路,孙新制止了他的举动:“大官人请回,千里搭长棚,无不散之宴席?”

孙新说完带人翻身上马,却不忘郑重叮嘱:“老哥,山东那及时雨宋江城府颇深,切记小心。福伯,您老阅人无数,看人最准,到时多加警惕。”

“是,老夫明白。”柴福脸色肃然,点头应承下来。几天来,他没少听孙新提及宋江屠杀无辜百姓和坑害兄弟等事迹,自然对宋江产生一种厌恶和排斥。哪怕劝说自家主子不得,却不妨碍老者警惕。

这也是孙新最后能做的防范手段!至于最后的结果究竟如何?还是要看柴进自身,全看他的命运。

“告辞!”说罢,孙新与柴进拱手作别,便拨马率队离去。

“兄弟,一路保重!”柴进一直注视着队伍,消失在视野中,方才长长叹了口气,这才率队原路返回。

沧州造船厂,坐落在渤海海峡,是一个大型造船厂,也是柴家产业。拥有十多个大大小小的船坞,船匠,水手共计千多号人,远超当地的船舶司。

孙新率领队伍,午后抵达造船厂,径直在码头登船。随着低沉有力的号角声,百来艘大船纷纷起航。

……

世事无常,难以预料!

孙新与柴进告别的叮嘱,不是没有道理的。时间就像一把杀猪刀,威力极大。能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软了香蕉。还能无形中消磨青春,抚平一切伤痕!

济州,郓城!

这可是个十万人口的上县,相对来说,颇为富庶。前两年,郓城知县,姓时名文彬,这是个好官。

为官清正,作事廉明。每怀恻隐之心,常有仁慈之念。争田夺地,辨曲直而后施行;斗殴相争,分轻重方才决断。闲暇抚琴会客,也应分理民情。虽然县治宰臣官,果是一方民父母,颇受百姓爱戴。

奈何晁盖伙同吴用的人劫了生辰纲,剿匪不力受到牵连。被调到他主任职,新来的县令有些不地道,带着耙子上任,想方设法地在上任期间捞钱。

而且新官上任三把火,官场惯例打压旧部,培养心腹。

本来郓城有两个巡捕都头,一个步兵都头,一个马兵都头。这马兵都头管着二十弓骑手,二十个土兵;那步兵都头管着二十个使枪兵,二十个土兵。

这马兵都头姓朱名仝,身长八尺四五,有一部虎须髯,长一尺五寸,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似关云长模样,满县人都称他做美髯公。原是本处富户,只因他仗义疏财,结识江湖上好汉,学得一身好武艺。私放晁盖在先,又放宋江在后,最是仗义。

那步兵都头姓雷名横,身长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有一部扇圈胡须。为他膂力过人,能跳二三丈阔涧,满县人都称他做插翅虎。原是本县打铁匠人出身,后来开张碓坊,杀牛放赌。虽然仗义,只有些心匾窄。也学得一身好武艺,难逢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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