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三脚猫功夫,一无是处的废物,想死,上来试试?”雷横冷冷看着两人,不屑地撇嘴。染血的钢刀晃动,仍然一步步向县衙方向走去。本县两个巡捕都头心中愤怒却不敢真上前拿人。
“废物,滚开!”雷横瞪眼怒斥着,衙役们纷纷后撤。
不一会儿,就来到县衙门前,朱仝也得知消息带人赶来。见雷横真已经当众杀人,满脸担忧地凑过来:“哎呀,雷横兄弟,你如何做出这种事来?”
“他娘的,欺人太甚,没忍住。”雷横看到多年好友收敛杀气,随即恳求:“我老娘病了,拜托兄弟。”
“哎,兄弟,你糊涂啊!”朱仝能够察觉到雷横眼里的决然,事已发生,多说无益,只能长叹点头。
县衙,此刻灯火通明,人员忙碌。
公堂大门敞开,雷横拎着人头,轻车熟路地走入其中。外面成群百姓涌入县衙,在公堂外面旁听。
“威~威,武~武……”两排十多个衙役手持水火无情棍捶打地面。面色肃穆,齐刷刷地看着大门。
“呔,台下何人?还不跪下说话?”知县得知消息从后院赶来升堂,他脸色难看至极,怨毒地望着走来的雷横,重重一拍惊堂木,喝斥声歇斯底里。
由不得这位县太爷不愤怒。他本是汴梁城太学学子。在樊楼认识白秀英,关系极好,如今老相好死了,自己与粉头妓女狼狈为奸也被传得沸沸扬扬。这令他如何不愤怒?恨不得把行凶者给生吞活剥了。
“回禀大人,送公文都头雷横,杀了人,前来投案。”雷横把跪下这话当放屁,阴恻恻地看着县令。随即将袋子丢在地上露出两个人头来:“本县勾栏白家父女败坏礼仪,祸乱全城,已被我当场斩杀。”
“啊,你……雷横,你身为本县都头,为何当众行凶杀人?”县令往台下看,恰好看到老相好死不瞑目地瞪着自己心中发怵,怒火攻心,大声咆哮。
雷横也是跺脚大声咆哮,声音比县令来得更加洪亮:“姓杜的,你少来这套。我为何杀这俩撮鸟你心里最清楚。杀人我知罪认罪,但是今天我要讨个公道。当着众多父老乡亲的面,你把话说清楚了。
我堂堂一个巡捕都头,如何做那跑腿送公文之事?我送得别人就送不得,两个废物都头送不得?本都头在外奔波年关不得归家,本县勾栏开设,你却为何勾结白氏父女,刁难于我,险些气死我娘。”
杜县令惊怒交加,拍着惊堂木,大声吩咐着衙役:“你,大胆狂徒,快给我拿下打入死牢,择日问斩!”
周围衙役纷纷拔出钢刀或者举起棍棒,做势扑上来。
雷横不慌不乱,瞥了一眼众人,恶狠狠地大吼着:“我劝大家最好不要动手,同僚一场,我不想痛下杀手。二是此事闹大,州衙门肯定过问审理,杜县令勾结风尘女子捞钱,陷害本都头,此事非同小可,案件没有彻底定论,我看谁敢乱动?”
“不错,县令老爷,雷都头所言是否属实,你得作出正面应答。为何勾栏开设官府却强迫他人送礼,迫害一位都头?”公堂外面,人群中有人发出灵魂般的质问。正是宋江捏着嗓子在大声呼叫。
花荣,李逵两人纷纷变换音调大声附和。周边的人被带动,紧接着,大群百姓纷纷挥手呐喊质问。
“县令老爷,为何雷都头总是在外奔波,老娘也无法伺候?”
“就是,我听说朱节级能够升任县尉,为何成了牢头?”
“官府有没有勾结风尘婊子掠夺钱财?”
……
外面大声质问鑫一浪高过一浪,使得清正廉洁下的县令老爷脸色难看,愤怒至极,连连喝斥安静,狂拍惊堂木却没有效果。下令衙役制止也根本无用。
“哈哈哈,姓杜的,泥人还有火气,咱们一起玩玩。”雷横听到宋江的熟悉的声音,心中底气十足。痛快地看着脸色慌乱的县令,发出一阵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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