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为厢军,在宋仁宗时升格为禁军。军营驻地历经时间的沉淀,设施齐全,酒楼,饭馆等都应运而生。建筑成片,议事公署,兵房也颇为精致。作为边防水寨,只有南北两门,进可攻,退可守。背靠大山,比邻悬崖,据险固守,万军莫敌。
平海军也算是历史悠久,最初的时候这支水师的确做得不错,受人赞扬。只是北宋末年官场腐败,贪官污吏横行,军队多有贪污者。几任指挥使为了伸手捞钱,素来行事霸道,无所不用其极。
尤其是这任刘茂,仗着家族势力无法无天。偏偏这厮欺软怕硬,惹不起的不惹。如本州钱家,李家等商船礼让有加。有些背景的不敢得罪的太死,拦截住象征性收取过路费或者取些外地特产。
而那些没背景没势力的小商贩,成了压榨的对象。识趣孝敬少收一些,不配合的强行索要,一些反抗或是掉头逃跑的更是追赶,追上了直接动手。敲诈勒索,巧取豪夺,肆意污蔑为贼,杀人掠夺。抢夺的船只好的军用,老旧的直接找买家卖掉。
那十多艘新旧程度不一的商船,全是第一营去年入冬以来扣下准备卖的。只是短期内没有找到买家。
孙新一行人站在码头望着停泊的船只,呼延庆面色凝重。如他之前在公署里面吼得那般,朝廷派来的上官来了,把他所知道刘茂做的缺德事说来。
“这家伙真是该死啊!”孙新眼神冰冷,杀气腾腾。恨不得立刻率领队伍消灭此獠,最终按捺不住火气。打定主意等到以后有机会了绝对不会放过。
郭盛,孙安,唐斌等汉子听着一桩桩事件,火冒三丈。齐刷刷地看向呼延庆,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兄弟,难道眼睁睁看着?”竺敬心直口快,冷声问道:“身为呼延将门之后,岂能容宵小之辈猖獗?”
呼延庆露出苦涩的笑容,接着这个话茬往下说:“如何不管?我与他平级甚至地位不如,屡次劝说不听。也曾几次私底下向州府,省院提及过此事。可最后杳无音讯,反而多年来遭受排挤打压……”
刘茂是刘茂,这些年,做了不少缺德事,以致于登州水师的名声变臭。令百姓畏惧,商队怨恨,年前商队哭诉喊冤,却没有第二营身影便是证明。
呼延庆作为开国名将呼延赞之后,如何会做此类苟且之事?与他率领的水师第二营没关系,只是被连累。而且因为告状,待遇要差,任务更繁重。基本上一年大半时间,都是他们水师营在巡逻。
呼延庆麾下将士小日子过得远远不如对方,军事实力上也弱上许多。从舰队船只数量便可以看出。
水师第二营只有十艘两千料战舰,两艘三千六百料。而第一营二十艘船,十二艘两千料,六艘三千六百料,两艘五千料。两相对比,档次差了许多。
与朝廷配备的船只不相符,人数上也多了好几百人。除了刘家在背后支持,也说明敲诈勒索来钱快。碰上好的船只,改造一番也能充入军中使用。
水师第一营敲诈勒索多年,有钱有船,财大气粗。若非朝廷兵丁名额有限制,队伍舰船会更多。反观呼延庆,他一个外地来的军官又拿什么来斗?要不是他姓呼延,换个普通军官,肯定会被整死。
“呼延指挥,之前是我态度不好啊,还请担待则个。”竺敬搞清楚事情始末,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哎,你说得对,每每想到却无能为力,痛恨自己无能。”呼延庆笑着摆摆手,想到过往苦笑叹气。
孙新见状,趁机拉拢:“兄弟,遭受打压是没有靠山,以后兄弟就跟着我干吧!咱们兄弟抱成团,等自身拥有强大的实力。这样,谁还敢威胁你?”
呼延庆心头一震,他隐隐听到话语中的言外之意。他不是一个甘于平凡之人,也并非古板顽固。年少时,曾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是个热血男儿。
在官场多年,呼延庆见识过太多的黑暗,心中憋屈多矣!摸爬滚打十多年还是原地踏步,怨气积攒了不少。与其窝囊的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的闯一回。
这条汉子下定了决心,猛地起身冲孙新纳头便拜:“大人,末将愿誓死相随,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好好,兄弟快快起来,有兄弟相助,水军再添猛将。”孙新大喜过望,伸双手将呼延庆搀扶起来。有了科班出身的水军将领,水军训练有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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