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重光,朱凌那厮在牢房里自己勒死自己。昨晚宴会上当众宣布抓住匪首,这转过头人死了,如何是好?”
“哼,依我看来,定是当时人多嘴杂,送到牢房途中说漏嘴。不知道谁,一旦查出来,必将严惩……”
衙门后堂,孙新端着茶杯,看着走来走去,满脸恼怒的刘豫唾沫横飞,痛心疾首地骂着朱凌那厮,放狠话云云。很想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是我做的”。
他两刻钟之前来到衙门画卯,到后堂面见这位顶头上司。就被对方拉着坐下,气急败坏的发牢骚到现在。朱凌又成了该死的泥鳅,茅坑里的臭虫。
孙新也不好插话,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以这种沉默的方式来应对,任由对方无能狂怒的发泄。
“哎,重光,你也不必太过介怀,反正功劳摆在那。只是无法送到东京城请赏,以后有的是机会。”刘豫骂了半晌好过了很多,见孙新脑袋低垂闷闷不乐的样子,以为他也不高兴,好言安慰着。
孙新听到这番话,想到刘豫狂怒的模样心中有些复杂。觉得自己老是暗地里耍小手段是不是不道德?略微有些愧疚,不过听到刘豫接下来的话,那抹愧疚立刻烟消云散,反而打定主意,自己还是年轻不够狠。
因为刘豫双手背负,连连跺着脚,满脸晦气地说:“可这个朱凌当真是该死,我正打算严加审问。追查是否有宝藏遗留,没想到他自己把自己勒死。”
好嘛!这家伙掉入钱眼里不可自拔。
孙新深呼吸口气平复下心情,与刘豫划清界线彼此不是一路人。见对方气得不行,赶忙安慰化作小棉袄:“大人,气大伤身,休要为这种人渣生气。再说了,有我在,以后金银财宝能少到哪里去?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到时候我再出海剿匪。”
“哈哈哈,重光说得是。”刘豫明显愣了愣,不过看到恶狠狠的孙新又听他表态,不禁爽朗地大笑:“我有重光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只是太便宜了那厮。”
说话间,刘豫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正准备喝。可一想到朱凌死了没了喝茶的心思,又放到茶几上。
“大人,朱凌那厮死了,我觉得是好事。”孙新见刘大贪又有点肉痛财宝,只能耐着性子来开导于他。
“哦,怎么说呢?”刘豫好奇地看来。
“他知道的太多了!”孙新沉声开口,说出自己的担忧:“山寨之中有多少钱粮财富,心里门清。万一审问时,被那个宗老头知道了,那还得了?”
刘豫倒抽一口凉气,连连点头:“对对对,重光说得对。我倒是没有考虑到,现在想来死了还更好。”
孙新笑了笑,继续引导泼点脏水:“不知道是谁泄露的消息。估计有人看不惯我出风头。故意使人乱嚼舌根,吓死了朱凌那厮,反倒是帮了我们一把。”
“哼,除了本州地头蛇还能有谁?”刘豫脸色一沉,随即安抚:“重光放心,此次剿匪我会如实奏报给朝廷。并告知恩师知晓,你也准备一份礼物。到时去东京城登门,那样太师会更加欣赏于你。”
“多谢大人提点,属下谨记在心。”孙新连番道谢。
“无防。”刘豫大度地摆手,随即又有些愁眉不展:“哎。朱凌那厮死了,游街示众这事又如何是好?”
“嗯,这事倒也不难。”孙新皱眉思索一会,眼前一亮。
“哦,重光,那你快快说来。”
“找一个体型差不多的海贼胖揍一顿,就说他是朱凌。”
“嘿嘿,妙,妙啊!”
“这个冒牌货不能送到东京,就在蓬莱府这边千刀万剐。同时通知莱州,密州,鼓舞士气,安抚人心。”
“好,重光说得好啊。有你相助,蓬莱府名声远扬。”
孙新连番建议之下,令刘豫喜不自胜,拊掌大笑。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越看孙新越是满意喜爱。有一个能文能武的手下跟在身边,处处排忧解难。
这时,外面突然有嘈杂声传来。
两人立刻停止交谈并看向外面,刘豫倾听片刻,有些扫兴地说:“是宗老头的声音,他如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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