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少女拼命勒紧缰绳,想要迫使马儿停下来。可是冲到外城之后,街道上行人看见了惊慌奔逃躲避。慌乱之下不小心撞到摊位,怪叫声喝骂声哭泣声混杂,场面一片混乱,反而令马更加狂躁。
“嘶嘶”怪叫着,枣红马又蹦又跳,玩命向前冲,马上少女险些被跌落下马。吓得花容失色,眼泪掉下来。
“啊,闪开,救我,快救我。”慌乱又无助的声音响起。一群全副武装的军汉从内城冲出,望着受惊发狂的马儿。喊着“小姐,快追”,咬牙奋力追赶。
“哇哇,娘,娘……”街上行人为了躲避冲来的马儿四散奔逃。摊位撞倒,汤水洒落一地,叫喊声一片。一个五六岁的女童被人群冲散摔倒,怀里的零食散落。见到狂奔而来的马儿,吓得哇哇大哭。两只白嫩的小手在地上乱抓,挣扎着要爬起来。
“啊,闪开,快跑……”马上少女听到女童,摔倒惊呼。挥动马鞭狠狠拍打着坐骑,试图要折转方向。偏偏不尽人意,不偏不倚地向女童冲撞过去。
发了狂的战马速度何等之快,眨眼间距离女童不远。
“不,小宝!”路边一个妇人哭喊着想要冲过来救援。却被人死死拉住。眼看女童就要被马儿踩踏。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急促的马蹄声隆隆响起,一匹黑马如闪电般从后面追上越过发狂的红马。从女童身边掠过之际,马上一个金甲将军抓紧缰绳后,做了个惊险的动作。半个身子几乎侧倒,一手抓起女童抱在怀里。
“好,漂亮,将军威武。”街道两边的人群看到这一幕,纷纷鼓掌。那个妇人见到女童安全,喜极而泣。
而这突然杀出来的人金盔金甲,相貌俊朗,不是孙新又能是谁?见到这边的动乱后,便立刻拨转马头纵马追来。本来是想抓住少女缰绳勒停发狂的马。可在见到女童摔倒遇险的时候便果断营救。
“快,快把女童带走!”黑龙是马王,速度快如风急如电。眨眼间跑出数十米远,孙新边吼声如雷边勒住缰绳。黑龙察觉到主人心意,人立而起急停。
“别哭,别哭,你娘来了。”孙新从马上跳下来,边安慰边把女童放在路边,没有管哭着奔来的妇人。猛地转过身,双腿弯曲发力,如飞将军般撞向那匹红马,同时大吼提醒:“姑娘休慌,某家来救你。”
他这个举动令周围百姓们瞠目结舌,纷纷惊呼。
“啊,将军这是要作甚?”
“天哪,这是要跟那枣红马相撞?”
人群中呼喊声不绝,紧紧注视这幕为孙新捏了把汗。在马上脸色煞白的少女见到一个面容刚毅,英武不凡的军官向自己冲来,又听到那铿锵有力的话。突然也没那么害怕了,呆呆地看着那个男人。
在无数双视线的注视下,一人一马,迎面相遇。没有如想象中人被撞飞的场景,反而让他们眼睛瞪爆。
“呔,孽畜,还不停下?”在雷霆大喝声中,在人马即将碰撞的刹那。孙新脚步一错,灵活地转身。同时一只手搂住枣红马的脖子,一个扎马蹲裆,低喝一声双臂用力摁住马匹,身体向前冲却是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硬生生靠人力把马给勒停。
“希律律……”那马似恼怒地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尥蹶子踢向孙新。孙新早就有所防备,松开马脖子跳到一旁避开。可马上少女松懈下来没抓紧缰绳,被马儿掀飞至半空,慌乱又无助地挥手呼救。
“呀呀,救…救我……”
那枣红马龇牙怪叫一声,两只后蹄尥蹶子踢向半空中的少女。后者恰好看到这一幕,绝望的哭泣。
“姑娘!”孙新本来没有去接女孩的意思,摔就摔一跤。可见马儿行凶不救小命难保,当即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在硕大的马蹄快要踢中少女的刹那及时赶到,伸手抓住少女的小臂一带避开马蹄。另一只手搂住少女的纤腰往怀里一捞。
那马儿嘶吼声阵阵,又要尥蹶子踢人。
“孽畜,还敢伤人?”孙新眼角余光瞥到,搂紧少女护住的同时。大喝一声,一个侧身弓背,狠狠撞在战马腰腹之上。砰的一声,枣红马因为抬蹄子重心不稳,踉跄着扑通摔倒在地,发出阵阵哀嚎。
从孙新勒停马匹到救下少女,再到撞翻马匹等一气呵成。说来话长,其实发生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而那少女只觉得在梦中也似,就在刚才自己在半空中遭遇马踢飞窜,心生绝望之时,突然被一双大手抱住下意识紧紧搂住孙新的脖子。躺在孙新强有力的臂弯处。只觉得他怀中温暖又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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