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祝贺太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
数十亲兵呐喊控制得很好,声音不响亮,不吵人却自带一股金戈铁马之势,令人如置身在军营中。守卫蔡府的十多护卫军汉感觉到了一股压迫力。
官轿小帘掀开,蔡京便看到外面数十骑兵整齐列队。他们人人目光犀利,清一色的黑马,黑甲,军容整齐,如校场阅兵般。饶是蔡京这位见过世面的高官,也不得不称赞精锐。又看到站在轿子前的孙新相貌俊朗,威风凛凛,心生几分喜爱之意。
“哈哈哈,好了,你们有心了。”
放下小帘后,轿子里蔡京略带愉悦的温和笑声响起。孙新赶忙冲队伍挥手示意,那海参迅速止住了。
蔡京听到外面的呼喊突然消失,笑声更加亲切:“甚好,令行禁止,堪称精锐,早听彦游说你最会练兵?!”
“全是大人厚爱支持!”孙新笑着摇头,态度谦逊有礼。
“你呀!在老夫面前不要太过谦虚,也不可藏拙。”蔡京说话没有架子就像是邻家老爷爷,不过说着说着语气变得严厉:“太过谦虚,那是做作。在老夫面前有何不可展示的?除非是怀有二心。”
“不敢,太师赎罪!”孙新赶忙赔罪,不卑不亢地说道:“末将只是以为初来乍到,为人低调点好。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能太招摇。我要是趾高气扬地来,李都管肯定把我撵打出去。”
“啊~”李都管瞠目结舌,心说我的祖宗诶,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抬轿的八个车夫,十多个军汉也大气不敢喘气,怕蔡京生气,他们受到迁怒。却是蔡府规矩森严,仆人护卫也得注意言行举止。
不过他们显然是多虑了,孙新又不是仆人护卫之流。当朝太师又岂是小肚鸡肠?轿子里面出来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彦游说你与众不同,果然独特。”
孙新其实多少也有些紧张,就怕蔡京不按套路出牌,胡乱发脾气。好在听着笑声后,暗自松了口气。蔡京喜怒无常说变脸就变脸,只能出奇制胜。
轿子里沉默片刻,只听蔡京继续说道:“刘豫有心了,礼物老夫收下,你们一路赶来也劳累了,入府歇息。等入夜后,听候召见,老夫有事要问你。”
“是,全听太师安排。”孙新躬身应是。
“小李,这事你亲自办。”蔡京又吩咐轿子旁的李都管。以蔡京古来稀的高龄,一声小李叫得贴切。李都管忙应是,又吩咐车夫起轿,喊着老爷回府。
“哎哟,重光,老爷最注重门风规矩,刚才吓死我了。”官轿入府,李都管返回,一边拍着胸口一边看着孙新。为之前“撵打出来”这句话而后怕。
孙新不在意地笑了笑:“李伯啊!你不是说溜须拍马之辈太多了,我不卑不亢,说句玩笑话如何不可?太师心胸宽广,对待下属极好,又岂会生气?”
“呃……”李都管想了想,竟无言以对。
“为了给你压压惊,过两天给你带两只鲍鱼红烧下酒。”孙新拍拍李都管的肩膀,说起北海鲍鱼美。
接下来,在李都管的安排下,孙新带领几个亲兵,孙二娘和李清照混杂在其中,跨入正门经过门房。有专人指引,暂交刀剑,弓弩等武器方可入府。
吕方,郭盛率领车队从侧门入后院,把车辆交由蔡府心腹人后。从廊道绕回到前院门房缴放武器。
“诸位放心,武器装备有人保养,不会损伤分毫。”李都管边带领众人府宅,边讲解这么做的缘由。
无他,一是防止冲撞主家,二是防范有人心怀不轨行刺太师。李都管引领众人入府,对孙新说着这府上情况,话赶话,时不时提醒要注意哪些事项。
孙新自然一口一个李伯,连连道谢,或是追问详情等。也不忘提醒众人,来了蔡府那便客随主便。
蔡府,端的是座七进七出的大宅院!
地面由光滑的玄武岩铺就,花纹图案天成美观。通达至各处,阁楼,大殿处处,大小院落连绵,建筑成排。假山流水旁亭台坐落,花园竹林中奇花异草……,建筑古色古香,气派豪华,不逊柴府!
仆人往来,护卫巡逻,尽是神色匆匆,忙而不乱。孙新一路走来,光是丫鬟,老妈子便有数十人。算上护卫,庄客,帮闲等人,怕不得三两百人。
李都管没有过多带孙新一行游览府邸,直接来到三道院,安顿在一处比较大的院落之中。除了坐北朝南的主宅,东西两边各有成排耳房,足以安顿众人。尽管不如柴府浮夸,装饰摆设却也豪华。
李都管唤来仆人打扫院落各房间,更换新被褥,精壮仆人协助牵着马匹到马厩并送来普通的草料。有亲兵悄悄过来说全是陈年米粮混合粗米拌成……
无法想象上好的饲料是何种!
孙新知道蔡府财大气粗,不意外,场面话却还是要说:“李伯,我在城里找好酒楼,其实不用这般麻烦。只留下几人,我让这些军汉去酒楼安顿着。”
“重光啊,你就是客气。”李都管笑着摆手,又用提点似的语气告诫:“一般人想住在府上也不得。老爷开口,让你们住下,你们就住下。我估摸着,是有事情交给你们做。记住,你不要太过谦虚,客套,屡次忤逆太师,他老人家也会发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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