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理论知识还是非常扎实,既然伪装身份的宋徽宗想要听治理之道。他老实不客气地甩动三寸不烂之舌,从城镇村坊人口普查规划等方面说起。如以数字编号代表各州府县镇,颁发身份证明。
到教育从娃娃抓起,再到医学革新,农耕,商贸相辅相成等。他所说的各方面详细全面,话匣子打开侃侃而谈,不时引经据典或挪用后世典故佐证。
有时宋徽宗问话或是追根朔源,孙新对答如流,和盘托出解决方案。有理有据有节,令宋徽宗拊掌大笑。也令十多位监考官耳目一新像打开了新大门。
哪怕连童贯也频频点头,不得不承认孙新才华横溢。当然,老对手蔡京的人,他必须使绊子打压。
“不错,治理之道甚妙,顺带着解决许多燃眉之急。”宋徽宗看看考卷,又从第一轮考卷中找到孙新的文章看了看:“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开篇标新立异,写得好,正是我宋朝缺少的斗志。”
宋徽宗看看气宇轩昂,文质彬彬的孙新连连夸赞:“太师在朝堂之上夸赞你是书法大家,才华横溢。本王起初还不信。现在看来,端的是个人才。仅凭这篇文章和治理之道,足以傲视其他学子夺得魁首。本王必定向皇兄保举你成为龙图阁学……”
孙新满脸受宠若惊,心中颇为惊喜,自己又要升官。喜滋滋地听着对方讲完,准备做样子拜谢一番。
可他还没高兴多久。
宋徽宗保举的官职还未说出口,童贯又跳将出来:“贤王,不可,会试尚未结束。还有这第三轮诗词歌赋未考完,这是最考验生员才华,若是他……”
孙新脸上的惊喜僵硬住了,有些呆呆地不知所措。
蔡京笑容收敛,一张脸拉得老长,冷冷地看着童贯:“哼,童枢密,你敢打断贤王的话端的是无礼至极。孙重光文才斐然,治理地方策略甚幸妙哉。如此能臣岂能不重用之?你屡屡打压,是何居心?”
蔡京这番话一出口,大多监考官都齐刷刷看向童贯。无他,自从前段时间,孙新与蔡京说起如何解决京城外来人口的事情。这位蔡太师次日便禀报宋徽宗,与群臣讨论居民身份方案推行的可行性。觉得甚妙,在京城处理好了,能够解决很多弊端。
“这……”童贯有些语塞,眼珠子一转立刻争辩道:“太师莫要小题大做,下官又没否认孙重光之才。只是实话实说,第三轮考核未完,岂能过早下结论?”
“你是狡辩,贤王发话……”蔡京揪着他的辫子不放。
“好了,此处争吵成何体统?”宋徽宗不悦地皱眉,瞥了眼童贯,蔡京,顿时两人偃旗息鼓,不再吭声。随后他又看向犹如受气包可怜兮兮的孙新。
“孙重光,你是太师门生,又是个大财,朝廷当重用。然童枢密说的话不无道理。”宋徽宗友好言安抚孙新,从桌上第三轮试卷抽出一份,正色道:“你便当场做诗词,若是妙句传世,重重有赏。”
蔡京脸色有些阴沉,第三轮诗词歌赋是这位圣上亲自出的题。前不久带人送来,短短时间又如何做出好的诗词来?这个该死的童贯犹如一根搅屎棍。眼下只能希望重光临场发挥,不要让自己失望。
“是,微臣愿意一试。”孙新先是给蔡太师投出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昂首挺胸,恭敬地接过考卷,不卑不亢地说。随即也不耽搁,便在旁边桌上答题。十多个监考官纷纷聚拢,伸长了脖子观望。
而在大厅四周其他学子羡慕地看着这一幕,恨不得与孙新调换位置,成为众多监考官看重的对象。
“请作一首诗词、歌赋,立意北伐。”
“竟然不是自由发挥,这难度不小,倒是有点意思!”再说孙新看着没入赤亭纸中标题最上方的一行大字,不由挑了挑眉毛,摸着下巴呢喃着。听到这话的众多监考官神情不一,看着这位才子。
随意做出诗词歌赋,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想要从众多考生中脱颖而出,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难度却并不小。这种有方向性的做诗词更加困难。
恰巧外面有钟声响起!
自然有宦官前去收试卷,外面进来人提来食盒送饭。皆是皇宫中的宫娥,饭菜也是御膳房提供的。
不少学子到门边或者站在椅子上观望,之前有人听到监审席处的争吵。有的人幸灾乐祸地嘲讽。
“快看快看,那姓孙的提前第三轮考核。”
“就是,让这家伙得瑟,饭都没吃饱,就要诗词歌赋。”
“诗词歌赋,哪有那么容易?”
“文章写得好死记硬背,这回怕是要原形毕露喽!”
……
之前孙新大出风头惹人嫉妒,眼下四周嘈杂声不断。孙新依旧站在原地看着考卷不动,皱眉思索。任凭周围嘈杂声和众多考官的视线却无动于衷。
童贯又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看向蔡京仿佛在说让你得瑟。而蔡京脸色阴沉,心底为孙新暗自祈祷。
“快看,他动了。”监考官中有人呼喊。
众人纷纷循声看去,果然就见原本不动的孙新提起毛笔。心里在默默的对那位陆大家说一声抱歉,随即沾染到墨挥笔,一首七言律诗跃然出现在纸上。这回字体大,更霸气美观,“好字”的称赞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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