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一处偏僻的酒楼。
周边街道全都是最底层的百姓聚集,没有闹市的繁华。只有神色匆匆往来的人群,皆是各行作坊的手艺人。为了在汴梁城生活,每天都在忙碌着。
正因为酒楼偏僻,縻貹还把老娘安顿在这。留下来的钱给她看病,这还是他的好兄弟做出的安排。
“娘,娘哎……”縻貹把孙新一行人带来,既高兴又急吼吼地带人冲入酒楼,找到娘亲和好兄弟诉说好消息,收拾东西,要跟着贵人到内城府邸安顿。
没错,路上孙新没少说要带縻貹兄弟吃香的喝辣的住大房子。还能娶上媳妇,伺候老娘过好日子。縻貹眉开眼笑,自然把孙新看都是自己的贵人。
孙新带人在前面等,并没有进入后院。
不多时,一个赤面黄须,身高九尺的大汉昂首阔步,从后院走到前厅,见到孙新等人一阵打量后,径直来到孙新面前行礼道谢:“多谢这位公子,两位夫人伸出援手相助这个傻兄弟,我等感激不尽。”
显而易见,这条大汉就是縻貹的好兄弟。
此人好敏锐的洞察力!
孙新微微错愕,自己只是跟李清照,孙二娘攀谈说笑。对方便笃定认为三人的关系,这份眼力不凡。上下打量对方更是一条气势不凡的昂藏大汉。
“这位兄弟客气了!縻貹兄弟一片孝心,我辈应当伸出援手。”孙新笑着拱了拱手,与对方见礼。孙二娘跟着抱拳,李清照曲膝行了一个万福礼。
黄须大汉兄弟扫视其他人见训练有素,多半是军中人物。心中不禁警觉,看向孙新有些试探地问道:“百年老参价格不菲,公子如何这般轻易送出?”
孙新察觉出汉子眼中流露出的警惕知道这是个精明人。不像憨厚的縻貹那般好招揽,也便实话实说:“实不相瞒,我也是练武之人,一眼便能看出縻貹武艺高强,乃是勇猛之人,故想留在身边。”
“哦,那这样说来,阁下说得老参是骗我那兄弟?”大汉眉头紧皱,有些不悦,眼中则更加警惕。
孙新笑着摇头:“兄弟多虑了。百年老参我有不少,千年极品也不是没有。这些又算什么,送给縻貹兄弟为老娘治病进补,本官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黄须大汉听到这番话,脸色才好看不少。
孙新饶有兴致地打量眼前的大汉,连连夸赞道:“汉子,我观你相貌魁伟,是个练家子,武艺高强。怎么样?来我军中效力,以后搏一个封妻荫子。”
“在下闲散惯了,无心仕途。”黄须大汉摇头婉拒。
“兄弟,你年纪轻轻有这种心态不好啊。”孙新见对方拒绝也不气馁,继续说道:“我等热血男儿头顶天脚踏地,学得一身武艺,又岂能这样埋没才华?为百姓做些事情也好,扫灭那些蝇营狗苟之辈还世上朗朗乾坤,不枉你我男儿来世上一遭。”
“呃……”黄须大汉错愕,满脸古怪地打量这个俊朗青年。对方都自称本官了,说话口却充满江湖味。扫灭蝇营狗苟之辈,这不是说弄死满朝文武大臣?眼前这年轻人有些不简单,绝非普通官吏。
“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黄须态度和善,笑着拱手。
“在下孙新。”孙新简单报名,又介绍夫人:“这两位是我的夫人,一个名叫孙琳,一个唤李清照。”
“孙新,孙新?”黄须汉子呢喃片刻,觉得很耳熟像是在哪听过。可来不及仔细思索,后院传来呼喊。
“兄弟,兄弟何在?快来搭把手。”
“告罪!”黄须汉子冲孙新夫妇抱拳,抬腿赶往后院。孙新也带着夫人和亲兵跟上,帮縻貹收拾东西。
不一会儿,縻貹背着老娘出了酒楼,放入马车之中。这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妇人,脸色苍白,有些虚弱。至于马车,是出内城时亲兵牵着马驾着车赶来。
人多力量大,众人把被褥衣裳收拾好,又支付房钱。孙新又让人牵来两匹马,供縻貹和他兄弟代步。一行十来人打马扬鞭,护送车辆长驱直入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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