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可不知道自己赴约后反倒被人更加惦记上了。离开李府没走多远,便看到亲兵在附近街上徘徊。下令队伍赶来集结,在等待马匹和车辆的时候。
秦明把一个装有金银的小包裹递过来,四块共计百两黄金。是胡胖子在吃饭时给的,是说好的酬劳。
孙新也从袁朗那里了解到胡羙是江浙路,福建路富商。各项生意涉及到粮食,酒水,木材,布匹等二三十个领域,生意做得非常大,是有名的大商人。来汴梁城是踩点想看看江南丝绸布匹行情如何。
这倒是送上门来的合作伙伴。
孙新了解情况后,看向胡胖子的目光变得越发温和。把这个只知道吃喝的胖子看得心里一阵发毛。
“孙老弟,你要作甚么?”胡羙摆出一个怕怕的状态。
“滚。”孙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随即笑呵呵地说道:“我是想跟老哥谈谈买卖,送一桩大富贵。”
“谈买卖?一桩富贵?”胡羙呢喃片刻,神色肃然,认真地说道:“不知是何种买卖?老弟且说来听听?”
这一刻,胖子身上那股玩世不恭甚至猥琐的气势荡然无存,只有锋芒毕露,仿佛这才是他的本质似的。
这胖子不容小觑!孙新双眼微眯。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废物?绝不可以貌取人。
不过胡胖子气势没有持续三息,又恢复成那种江湖大佬的派头:“兄弟有什么需求?只管知会老哥一声。但凡在我能力之内的事,打破头也得办好?”
这时,几个亲兵牵着马匹,驾驶车辆赶来。除了李清照和孙二娘上了马车,众人步行走在热闹的街头。
“老哥,没那么严重,只是想说过些粮食和物资罢了。”孙新笑着摆手,明知故问:“老哥说是江浙路的富商,不知你的买卖具体囊括哪些方面?”
“哈哈哈,粮食,布匹,药材,木材等数十个行业。”胡胖子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袁朗秦明,却还是笑着回答。又把自己的买卖种类简单叙述一遍。
孙新想了想,霸气地说道:“老哥也知道我是从蓬莱府过来,跨海便是辽金两国,屯驻重兵防守。粮食,布匹,药材,木材等物资我通通要收购,数量大,长期买卖,做些准备,防止异族突然袭击。上次莱州袭击事件,千多无辜百姓被屠戮……”
孙新说得大义凛然,义愤填膺。表面上一副公事公办,实则只是借着打掩护。之所以购买粮食和药材等物资。是想多出条门路,不想全倚仗着沧州柴进。殊不知,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是大忌。
最重要的是根据军情局细作传回来的情报。济州郓城两个都头雷横已经上梁山,朱仝跑到沧州带娃娃。梁山泊宋江和吴用肯定要使坏,柴进落难就在七八月份,一旦他倒台了,北方买卖都得受影响。所以这个胡胖子送上门来,乃是求之不得。
否则孙新为何偏偏其他人不带,带这个胖子入李府?就是想结个善缘,并打探其他到底能否委托重任。经过袁朗攀谈掌握的信息初步觉得胖子有实力。
孙新压低声音,把宋朝廷推到前面:“北海盘踞着大大小小二十多股海贼,朝廷要用兵。老哥,咱们也是投缘,粮食,药材等有多少,便收购多少。”
胡羙听到大买卖来了,心中高兴,但还没有被冲昏头脑。思索片刻后,有些狐疑地问:“这个嘛……,孙大人赤胆忠心,大军驻防沿海,防止异族入侵。有朝廷调拨物资,为何还需要自己收购?”
孙新又对胖子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这他娘是个人才。他摇头苦笑,说明缘由:“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又是蔡系门生,怕人使绊子。真要打起仗来,纵观古今,光是宋朝,因为粮草不济,失败的案例比比皆是。我可不想兵败,早做准备,未雨绸缪。”
“原来是这样!”胡羙这才恍然大悟。
孙新又问道:“各种物资量大,走陆路吃力不讨好。走海路运输到蓬莱府,不知老哥能否做到?”
“这个没问题。”胡羙满嘴答应,随即苦着脸有些为难:“只是海域海贼猖獗,我怕中途遭遇被劫。”
“这个好解决,我会派水师自由航行护送。”孙新豪爽地摆手,铿锵有力地说道:“海贼来多少死多少。”
“行,那这单买卖成了。”胡羙没过迟疑答应下来。
“那老哥不如到我府上做客,也好详谈接下来的具体事宜?”孙新见胡胖子答应下来,笑着邀请。
“这个……,怕是不妥!”胡羙有些意动,想了想还是摇头,笑着拱手:“改日吧,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好,那我恭候大驾。”孙新笑呵呵地还礼,说了自己府邸的位置后。与对方作别目送着他带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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