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碰上来投奔同乡不成的石宝,孙新又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机会?回过神来后,抛出了橄榄枝:“石宝兄弟,跟我干吧!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石宝不等孙新话说完,直接出言打断:“多谢大人好意。某家无心官场,想做个闲云野鹤来得自在。天下乌鸦一般黑,世道浑浊,已经没得救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茶钱我来付,这位大人请自便。”石宝冷冰冰地说着,掏出铜钱拍在桌上落成一摞,将包裹背在身上,取来刀棍起身准备走人。
“哎哎,兄弟且慢!”孙新见对方说走就走有些急了,立刻伸手挡住他:“孙某知道你心中有气,你要走,我不拦着,一盏茶,听我把话说完可好?”
“某家在听。”石宝没有坐下,却也没有走。
难道这就是高手的脾气?孙新在心里嘟囔,想归想动作却不慢。甩动三寸不烂之舌,开始劝说对方:“兄弟,你我皆是热血男儿,又岂能蹉跎岁月?知道世道浑浊,蝇营狗苟众多,就更是要肩负起责任。扫灭这些害群之马,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兄弟,你可知道我手底下将领全都是江湖草莽好汉。这个时候英雄不问出处,有这些志同道合之人同行。不好过你独摸爬滚打?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来吧,来我军中任职做个指挥使,你我兄弟……”
石宝本来觉得这位看着年纪不大,却出入蔡府自由的官吏好不到哪里去,也没打算与对方深交。可越往下听越觉得不对劲,字里行间充满江湖气。再听对方一口一个蝇营狗苟,一口一个朗朗乾坤……
就那样,石宝也不想着走了,而是悄然坐下喝茶。
当一刻钟后,吕方,郭盛接过各自相好,带着几个亲兵护送车辆返回来的时候。孙新和石宝以茶代酒,推杯换盏,说说笑笑,俨然成了一副知己。
无他,无非是孙新在江湖中的名声。
不久前,孙新滔滔不绝地说一大堆后,石宝确定他不是贪官,试探询问:“那个,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蓬莱府兵马大总管,孙新孙重光。”孙新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这边角落,才压低声音回答。
石宝僵住了仿佛陷入石化般,不可思议地看着孙新:“甚么?仅凭三百人击溃梁山上万人,不满三百人剿灭三千海贼,出海剿灭海贼,替宋朝无辜百姓报仇雪恨,近来京城声名赫赫的孙新孙龙图?”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孙新旧事重提,说出招揽的话来。这回石宝不等他把话说完,直接纳头就拜。发誓要跟着孙新驻扎沿海,抵御北方异族的入侵。
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两人以茶代酒,畅谈南北。石宝了解到孙新击溃梁山泊,剿灭海贼,出海剿匪等过程。反而对这位用兵如神和为人越发敬佩。
孙新也意外得知自己的名声在江南区域多有人传扬。使得那边各个山头或者江湖上混饭吃的人都听说过,畏之如虎,生怕他带着三百人跑过来剿匪。
见到吕方,郭盛归来,孙新笑着挥手,介绍石宝:“吕方,郭盛兄弟,这是石宝兄弟,以后是自家人。”
孙新又拉着石宝,指着下马走来的吕方和郭盛笑道:“兄弟,这两位是我的亲兵副将,少年英雄。”
“见过石宝大哥。”吕方,郭盛赶忙来行礼。
石宝见对方率先主动,又很真诚,笑着接住两人寒暄:“两位俊俏小哥,初来乍到,请多多照拂。”
“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作甚?”
“哈哈哈……,说得是,自家兄弟。”众人寒暄过后,相视大笑。吕方,郭盛还请马车里的张氏姐妹露个面,见过石宝。
孙新让亲兵牵过来一匹好马,供石宝骑乘。之前交谈中,这位自福建路开始,行走在江湖多年的南离大将阅历丰富,骑马乘牛,划船放赌不在话下。
一行人骑上马,护着车辆赶往外城。
当来到官船渡河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附近有几家门店正在出售新鲜的海产,引得百姓抢购。这大热天别说普通人,官吏吃海鲜都颇为不易。
孙新率队归来,卞祥,袁朗,縻貹等人纷纷下船来迎。在众人簇拥下上了船,孙新介绍新投的石宝兄弟:“这位是石宝兄弟,江湖人称南离大将,武艺高强,刀法了得。以后是自家兄弟,多亲多近。”
转眼又有好汉加入阵营,众人高兴,纷纷来见礼。
“兄弟,俺叫卞祥,人称赛知节,是庄稼汉出身……”
“石宝兄弟,在下赤面虎袁朗,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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