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是个老江湖,指着车上的酒水等说明来意,掏出拜帖,并侧身趁人不注意,塞了锭银子给领头人。让对方通报回来后,护送引领着队伍上山。
入了山寨,杨林看见山上建筑颇为相似,分布错落有致有规律,类似八卦阵法,若非有人带路容易迷路。山上的喽啰兵也有些奇特,尽管大多人穿着各异,但没有衣衫不整,歪戴帽子的,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看向从山上来的陌生队伍目光警惕。
当到了山寨中心,平地上有数百上千人在训练着。人人斗志昂扬,手持利器,演练战阵,排兵厮杀。
这跟其他山寨的喽啰的散漫截然不同!
杨林自己当过山大王,去过的山寨多了去。却从未碰到过像眼前这种情况,想起孙新叮嘱不禁感慨:“果然如大人所言,这伙芒砀山强人当真不凡。这种人才不招入麾下效力,那是对人才的浪费。”
山寨聚义厅。
樊瑞大马金刀的居中而坐,左边是项充,右边是李衮,看着在客席落座的杨林,解宝,二龙山借调的雷震三人,命人上茶后,寒暄几句便说起正事。
樊瑞饱读诗书又钻研兵法,是个智谋之士,看着来拜访的三人相貌魁伟,气势不凡,知道肯定有事。挥了挥手令喽啰退下,看着杨林,开门见山。
“锦豹子杨林,在江湖绿林名声不小,也算是前辈。此次携带多车酒水。不知到小寨所为何事?”
“樊大当家的,实不相瞒,从去年年底,杨某不再过着那种漂泊江湖的生活,而是投奔登州兵马提辖孙新麾下效力,成为军官。如今我家大人贵为蓬莱府兵马大总管,平海军都统制,杨某奉命……”
“等等,你们代表官兵?”樊瑞听明白了,阴沉着脸喝断。项充,李衮两人拍案而起,大声吼叫。立刻从后面冲出百多个刀斧手来,把杨林,解宝三人团团围困。恶狠狠地看来,似乎随时会扑上来。
樊瑞也抽出腰间的佩剑,杀气腾腾地看着杨林:“哼,我兄弟三人哪个不是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上山为寇?你们代表官府,难道就不怕死?”
“怕,当然怕,怕的要死!”杨林笑着回应,止住要抽刀拔剑的解宝,雷震,目光坦荡地看着樊瑞:“我当然知道寨主一声令下,我们三人会被乱刀砍死。不过转过头来,我家大人来了,你们都跑不了。”
“你…你是在威胁我等?”项充,李衮是军官出身,脾气火爆。见杨林气定神闲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大哥樊瑞没有发话,肯定拎刀冲上去干。
杨林丝毫不惧,如数家珍般地把孙新的战绩说出:“不是威胁,是阐述事实。我家大人率领380人连同三千农夫抵挡梁山泊上万人攻势并将之击溃。后率领300不到剿灭3000海贼,率五千大军出海两天之内消灭六千海贼,分兵攻破海贼大本营踏平其山寨,为莱州上千无辜百姓报仇雪恨。”
杨林每说一场战役,他和身边的解宝,雷震胸膛不由挺起。樊瑞,项充等一众喽啰不禁面面相觑。尽管他们没少听过江湖传言,却多少有些不信,可眼下见对方这般骄傲的说出来,已信了八九分。
这却是有些太过惊骇了!
一次两次是巧合,可每次打仗都这样就耐人寻味。只是樊瑞等人还没有震惊完,又听到更震撼的话。
杨林说完几场战役,微微一笑,继续说着战后统计:“这里也没有外人,之所以三场战役对外伤亡过千。只是我家大人为了给牺牲者争取抚恤金。第一场战役伤亡,不过十来人,第二场二十多个,即便是第三场海上剿匪,也只有区区百来人牺牲。如此战绩,如此强军,不知芒砀山又如何?”
樊瑞,项充,李衮等喽啰们纷纷直咧嘴,倒抽凉气。以少胜多本就够震撼了,可每战伤亡这般小,难度更甚十倍,说明军队强,指挥官更加可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项充,李衮回过神来大叫。樊瑞其实也想说,见俩兄弟抢了先便止住了。
“若有半点虚言,不得好死,稍后咱兄弟好生畅聊。”杨林见震慑住对方,脸色肃然,铿锵表态。
随后他态度缓和下来,又给了三人一个台阶下:“三位当家,我只是代表我家大人,并不是代表官府。可否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不妨听听在下话呀?”
“哈哈哈,早就听闻孙大人英雄盖世,麾下尽是好汉。”樊瑞见了哈哈大笑,摆了摆手让喽啰们退下,拉着项充,李衮入坐,如之前那般喝茶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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