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走出金銮殿,蔡京眼神示意孙新加快脚步,走在最前,低声提醒:“重光,之前在朝堂上有些浮夸了!”
孙新抹了抹发红的眼眶,不悲不喜地回应:“恩师恩相,学生知道,站在朝堂上的官员都看得出来。不过是真是假不重要。主动说出敏感话题,表明态度才是重要。问心无愧,身正不怕影子斜。”
“理是这么个理,可以后你便是彻底得罪高太尉了。”蔡京脸上带笑,看不出此刻的心情。边提醒边眼角余光瞥向身后,高俅与他亲近的人扎堆。
“恩师,换种角度来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孙新不在意地笑了笑:“或许这便是官家想看到的结果。无人嫉妒是庸才,与所有人关系不错也是种忌讳。有娇秀帮衬,童枢密,杨大官与我亲近,您又是我的恩师,要是不跟人交恶,怕会被猜忌。”
“呃……你这小子想得倒是挺多啊!”蔡京都被孙新一番话给搞得楞住了。稍微思索还真是这么个理,不禁笑骂:“甚好,现在都知道揣测圣意布局。”
“没办法,他先招惹屡次找麻烦,学生也不能示弱。否则太软弱了,别人都来踩一脚,不得安生。”
“嗯,说得也是,做得还不错,没有丢老夫的脸。”
“哪里,都是有恩师撑腰,学生才敢这般大胆。不然早就缩成一团了,这一切全都仰仗恩师庇护。”
“哈哈哈,你尽会说这些好听的。”
“学生实话实说,恩师您是百官之首,德高望重。”
……
孙新紧随蔡京左右与之交谈,不着痕迹地恭维奉承,顺风接茬。把老头子说得是开心不已,笑声不断。令在后面嘀嘀咕咕的高俅余党看得咬牙切齿。包括高俅在内的所有人都明白,再折腾再针对孙新,最终绕不开蔡京,顶天了只能给对方添堵。
“堂堂一个读书人溜须拍马,乃败坏风气。”饶是高俅这种泼皮出身,不要脸的人想起之前朝堂上,孙新拜倒滑行数米远和他喊冤的样子头痛不已。对付这种有背景又放得开手脚的人真没好办法。
一群朝廷高官来到了皇宫西侧的太清楼。
这是集歌舞调情,娱乐消遣等于一体的皇家酒楼。没有樊楼美人多,也没有太和楼那般热闹。但却有皇家建筑独有的气派,雕龙画凤,金碧辉煌。
一般情况下,是皇室逢年过节庆贺或者宴请群臣。选用最好的食材,最好的厨子,最上等的酒水。
“恩师,不知这太清楼饭菜能否带走?”
孙新看着占地面积不小的五层阁楼,小声问蔡京。
“你又要作怪?”蔡京翻了个白眼。
“学生不敢。”孙新连连摇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只是想偷摸打包带回去孝敬师娘,还有我家婆娘。”
“哦呵,你小子倒是上心。”蔡京愣了愣,意味深长地笑了。老家伙当然知道孝敬师娘只是顺带罢了。
“先吃酒,带你拓展人脉,与高二不要闹得太僵。”
“是,一切全听恩师安排。”
“嗯,太清楼琼浆玉液酒挺不错。”
……
而在樊楼李府,辰时刚过,童娇秀脸色不佳的带人来找姐们李师师。双方见了面,童娇秀抱怨起来:“哼,姐姐,那家伙今天定然是不会来了!”
“哦,为何这么说咧?重光哥哥不是说好的吗?”
“出事了,北海使节团被袭击,赵官家勃然大怒。召集文武百官朝会,蓬莱府乃是事发地,重光哥哥……”
童娇秀有个好爹,消息非常灵通。朝堂上发生的事多少有些耳闻。得知孙新也要上朝的消息后心情糟糕极了。见到李师师这个说话的人大倒苦水。
除了吃不到孙新亲手制作的美食是小,见不到那冤家才是真。童娇秀心情很不好,嘟嘴哭丧着脸。李师师也受到一些影响,本来挺开心的,期盼着孙新早点来到。眉宇之间多了些思念,闷闷不乐。
此情此景,明显是两个少女陷入爱河呀!
就在两女垂头丧气的时候,贴身丫鬟小翠红着脸跑来:“小姐小姐,那…那个大黑个乔装改扮来拜访。”
“哪个黑大个?”童娇秀无精打采地问。
丫鬟小翠赶忙回答:“就是老爷身边的那个縻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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