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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寨,老哥,来来,小弟敬你一杯。”

“就是,杜大哥,牛皋兄弟,你我兄弟一见如故。”

“哈哈哈,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

独龙寨衙门后堂,凉亭中摆上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李应居中而坐的牛皋,杜兴两人左右,侧坐相陪。三人作为东道主,率先举碗,热情招待众兄弟。

对面左边是史进,朱武,陈达,杨春四人。右边是欧阳寿通,韩五,呼延通,苏定也被邀请而来。

众人把酒言欢,推杯换盏,说着今日相逢,明日同僚之事。酒桌之上真兄弟,几轮酒过后,酒酣耳热。众人关系熟络,有说有笑,称兄道弟如一家人。

桌上肉是北方的牛羊,鱼是水泊的特产,海鲜又是来自北海。经过大厨烹饪,色香味俱全。冷热菜肴十八个大碗,瓜果菜蔬点缀,酒水来自汴梁城的琼浆玉液。这接风洗尘宴,上档次,有规格。

大伙是觥筹交错,大说大笑,大扇大叫。

李应,牛皋多数说的是曾头市,未提及独龙岗虚实。

史进,朱武哥几个有人引荐,举寨投奔,是自己人。可欧阳寿通尽管是史大郎师叔,办事神神秘秘。和韩五,呼延通都是来自西军,意识形态不明确。苏定刚弃暗投明,归顺不久,也不能全信。

李应老奸巨猾最有城府,牛皋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自然不会暴露自身实力,从而使自己陷入困境。全程就是劝酒,就事论事,说着曾头市的可恶。引导话题走向,各抒己见,议论袭击的可能性……

半个时辰后,众人吃饱喝足后,残席撤下,仆人奉上好茶。

“诸位,宜将剩勇追穷寇!”李应看了看夕阳西下,目光看向史进,欧阳寿通等人:“我独龙寨决定要动手,趁着曾头市贼人没有防备,夜袭牧场庄园,掠夺牛羊马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扑天雕李应为人圆滑有城府,尤其是在经历梁山泊攻打事件。知晓了北方大乱,各地盗贼四起。沉寂的心也变得活跃,信奉只有实力才能自保。牛皋即将要调走担任禁军将领,他李应也有想法。所以与牛皋私下商量做票大的在孙新那长长脸。

“我决定分成三路突袭,还请诸位兄弟助独龙寨一臂之力。大肆劫掠一番,也为凌州百姓出口鸟气。”李应放下茶杯起身,深深做了一个罗圈揖。

“哎,老哥知会一声便可,都是自己人,但凡你有令,史进第一个上。”史进见了赶忙起身还礼,率先表态。朱武,陈达,杨春纷纷起身附和。

“就是,大郎是我师侄,都是一家人。”欧阳寿通紧随开口,随即补充:“不过随行队伍中有一个老妇人,她是……,哎,还请李老哥请来名医,帮这位老婶子诊断开副药方,调养身体,将养几天。”

欧阳寿通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有些含糊其辞并未多说。李应也没有多问,连连点头答应“放心”。心中却是寻思着估计这位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一路上小心谨慎,说话吞吞吐吐神秘。

“李知寨放心,苏某会跟随在你身边左右,寸步不离视线。”苏定不等对方看来,立刻大声表态。

“有劳教师带路!”李应笑着点头,又看向韩五和呼延通。虽然没有主动开口问,但询问的意思明显。

韩五和呼延通对视一眼,随后上前半步,铿锵表态:“本来这种趁火打劫,我兄弟不应该参与。不过曾头市欺人太甚,作恶多端。我俩岂能不去?

“没错,愿随老哥,诸位兄弟走这一遭。”

“那好!独龙寨共有两千骑兵,全部出动,分成三队……”李应见众人都表态,立刻开始分派队伍。

除了本寨之前的三人,其他人纷纷倒抽一口凉气。本来以为这个武寨上千骑兵是极限,不曾想却有两千。这个实力的确强的出乎意料,令人震惊。

“独龙岗本来有三个堡垒庄子,后来合并成寨子。数万人,又经常往返北方贩卖牛羊,两千骑兵不足为奇。”杜兴察言观色,立刻笑着解释一句。

你们要是知道骑兵近三千,马匹现在数量有四千,会更惊讶吧!牛皋心里偷着乐,却没有表露出来。

“我,牛皋,苏定三人一队,欧阳师叔,陈达,杨春兄弟一队,大郎,韩五,呼延通兄弟,你们一队。杜兴,朱武先生,你们两个坐镇,以防不测。”之前早就有过商量,李应有条不紊的分配。

“这样做也算是投名状吧!”李应在心灵深处感慨。他能感觉到孙新多少防备着自己,没把自己当亲信。此次也是证明自己,已经决心要跟朝廷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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