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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海军,聚将厅,也就是中军大帐,只是一栋建筑不适合用帐称呼。是都统制,主帅居住,办公场所。

军中设宴款待不可能如婚宴那般丰盛,也没那么精致。但却类似于行军打仗途中,别有一番风味。

只见大厅里几排案桌,孙新大马金刀的居中而坐。晁盖,林冲,阮小二,欧鹏,穆弘依次在左边客席入座,右边是李俊,扈成,欧阳寿通,武松,韩世忠,史进,杨林等将领齐聚作陪。每人案桌前面摆满了各类酒肉,遥遥碰杯,大说大笑。

如韩世忠说着西军训练严苛,战争残酷。时常与西夏,辽国发生摩擦冲突。而欧阳寿通脸皮贼厚,尽说当年勇,自己当年如何如何勇猛,扳倒攻城车而得绰号扳倒山。晁盖则是提及年轻时行走各处,做私商的奇闻来,阮小二说着兄弟几个在湖里摸鱼……。

孙新也架不住众人的要求,说起汴梁城的黑暗腐败。为了顾及林冲的情绪,跳过了高衙内调戏良家妇女之事,重点强调徐宁徐教师遭到陷害锒铛入狱。

这就犹如导火索似的令众人唾骂不已,骂声不断。当然说到开心处时也是哈哈大笑,共同把酒相庆。几轮酒下来,酒酣耳热,称兄道弟,无话不谈。

“天王,诸位兄弟盘踞梁山泊,不知今后有何打算?”孙新见氛围差不多,遥遥举杯敬晁盖并问。

晁盖一口饮尽杯中酒水,胸无大志的说道:“哈哈哈,晁某没有什么野心。与兄弟齐聚在梁山之上,打家劫舍,除暴安良,专门找朝廷官府的麻烦。”

孙新知道梁山第二任寨主是混吃等死类型,明知故问:“没有其他的想法?比如攻城拔寨,如河东田虎率领喽啰打破城池,招兵买马,称王称霸?”

“哎,称王称霸又岂能是那般简单?”

晁盖一声叹气,说出一番颇有哲理的话来:“其实大宋尽管朝堂奸臣当道,各地贪官污吏横行。可终究有底蕴尚在,拥兵百万,田虎无非是自寻死路,我等兄弟占据水泊,小打小闹,能过且过吧!”

孙新有些诧异,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晁盖。对方看似胸无大志,混吃等死,实际上也是有些智慧的。宋朝地方军队不行,但像边军,西军却属精锐。只要配备的将领合适,剿灭贼寇还不是轻而易举?

“天王这个做法是对的,大宋朝就像百足虫死而不僵。哪怕内忧外患,四处漏风,也是一个庞然大物。百多年来各地起义不下百多场,皆是被镇压。”孙新先是肯定晁盖的做法,随即又摇头否定。

“但是老哥这种不思进取的行为我个人是不赞同的。聚集一大票兄弟躲藏在水泊之中吃喝玩乐,那就混吃等死。朝廷转过身来派大军围剿,调集水师兵船,梁山是挡不住的,只要被抓住后果很惨。”

晁盖还没说话,阮小二梗着脖子大声叫嚷:“那我们跟朝廷军队玉石俱焚,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死了也要拉几个垫背,我等兄弟绝不退缩……”

晁盖忙制止住对方再说下去,斟满酒盏,举杯敬孙新:“我这几个兄弟都是直性子,总管不要见怪。”

“哈哈哈。”孙新大笑不止,随即又有人埋怨的说道:“老哥说的哪里话?这就见外了不是?我素来听说石碣村阮氏三雄义薄云天,乃是热血儿郎,水中功夫甚是了得,如水中蛟龙。撑起了梁山水军。”

孙新连连赞叹,举起酒杯,与晁盖虚碰,一饮而尽。他对阮氏三雄还是比较看好的,这兄弟三个性格刚烈耿直。对晁盖忠心耿耿,立场从没变过。不像吴用临阵倒戈,不像公孙胜看破了心灰意冷,也不像刘唐傻了吧唧,更不像白胜人微言轻。

晁盖听得出孙新是发自肺腑的夸赞,心头大松又喜悦,连连谦虚:“哈哈哈,当不得总管这般盛赞。”

晁盖放下酒杯,自嘲地笑了笑:“晁某自认没什么大本事,走南闯北却也见多识广,多少有些眼力见。今日所见所闻震撼连连,不知大人有何志向?”

“兄弟,不需要瞒着我等,在场都是割头不换的弟兄。”末了,晁盖笑容收敛,盯着孙新满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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