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皇城府上,人人尽皆披麻戴孝!
李逵在外面厅房入不得内院,只能听得里面哭泣。自己摩拳擦掌,心里如百爪挠心,好奇不已。又看到一群僧人赶来做法事,问从人,个个三缄其口,都不肯说。李逵又恨又恼,恨不得当场行凶。
又过了两天,黑旋风的机会来了!
那殷天锡骑着一匹花马,引闲汉三二十人,手执弹弓、川弩、吹筒、气球、拈竿、乐器,城内城外游玩了一遭,带五七分酒,佯醉假癫,径来到柴皇城宅前,勒住马,叫里面管家的人出来说话。
柴进听说这厮来了,怒气冲冲,挂着一身孝服出来。本来要与这位好生理论,可一是怕身份尊贵,懒得跟这些腌臜泼才斗嘴,二是丹书铁券还未到来。只能暂时摁住火气,不与对方粗鲁,好言以对。声称叔叔过世,人死为大,安葬过后再来说教。
奈何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殷天锡作威作福惯了,指着柴进的鼻子破口大骂:“放屁!我只限那老不死的三日,便要出屋!三日外不搬,先把你这厮枷起来,再吃我一百讯棍!”
柴进无名怒火升腾,厉声喝斥:“直阁休恁相欺!我柴家也是龙子龙孙,放着先朝太祖丹书铁券,谁敢不敬?”
殷天锡喝道:“你拿出来我看!”
柴进道:“见在沧州家里,已使人去取来。”
殷天锡大怒道:“你这厮正是胡说!敢骗爷爷。即便有誓书铁券,我也不怕!左右,与我狠狠打这厮!”
众人应声,却待动手,可有人速度更快。
赫然是那黑旋风李逵在门缝里都看见,听得喝打柴进。哪里肯让?哐啷啷拽开房门,大吼一声。
“哇呀呀,欺人太甚!吃你铁牛爷爷三拳两脚。”李逵甩开大步,脚板生风犹如野牛,直抢到那匹马边,一把将殷天锡揪下马来,抡起沙包大的拳头,一拳打翻。那二三十人见了大惊失色,叫唤着涌上。
李逵浑然不惧,嘎嘎怪笑,抡动两条棒槌似的双臂。左右摇摆,连打带踹,片刻之间,薅翻八九个。这些软的欺负硬的怕的闲汉畏惧,一哄都走了。几个被打翻在地的没跑掉,不是手断就是脚折。
“李大哥,别打了……,且让他们去,等丹书铁券来了,再来辩说。”柴进见到李逵勇猛最初有些高兴,可看到对方又吼又叫,又蹦又跳,意图非常明显。喀嚓踩断别人手脚心中发寒,连忙制止。可是李逵性子起来正在兴头上,哪里听得进去?
“大官人,免得被俺误伤,你先闪退一旁躲着。”李逵一把推开柴进。扭过头看见连滚带爬想要跑的殷天锡,冲过去,一把拽住薅住脖领子提起来,拳头脚尖一发上,打得这位殷直阁惨叫连连,骂声不断,说自己姐夫是谁,敢打我威胁云云。
换做是别人,这话好使!
可李逵这一根筋的货不顾及其他,直接把殷天锡调个抓住双脚,狠狠往地上一撞,一颗好大的脑袋瓜砰的一声开裂,殷天锡叫声止住,呜呼哀哉。
“李大哥,休要伤及人命……”柴进踉跄几步险些跌倒,转过身来时,眼睁睁地看着李逵满脸凶残的行凶。赶忙伸手阻拦,却已经为时已晚。短命鬼殷天锡脑袋终究不如地板结实,脑浆迸裂而死。
作威作福的恶人的碰到更恶的狠人,直接翘辫子了。几个断手断脚的闲汉见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气沉了,杀人了……”
柴进只得暗自叫苦!如何把这个惹祸精带到身边?眼下闹出人命来,本州知府又岂能善罢甘休?
于是,柴进拉着李逵且去后堂商议:“死了人,又伤了许多。转眼之间,便有大队官兵到此捉你。官司我自处理,铁牛,你即刻快走回梁山泊去。千万不要被官府捉住,不然这件事将无法收场。”
李逵嚷道:“俺走了,定会连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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