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总管,你贵为三军主帅,一个命令,便能约束部下。又如何会出现这种麾下将士暴乱的一幕乎?”相比其他贵族,曾弄这个头人答拉罕虽慌而不乱,极力安抚同族人,冲着孙新讲起道理来。
“嘿哟,你个老家伙的确能说会道,说的的确不错,只要本帅一个命令便能够约束。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孙新转过身来,满脸玩味地看着曾弄。
曾弄巧舌如簧地说道:“宋人最讲究重信守诺,大帅,你这般身份高贵的一个人,又岂能说话不算……”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孙新摆手打断,又不疾不徐地说道:“当时本帅在曾头市是怎么跟你说的?放你们一回,帅军撤退放过,已经说到做到。眼下本帅没有找你们麻烦,真的只请你们吃饭。”
“那又是谁?”曾弄等人满脸不屑。
“是老夫建议,斩草除根。”这时,边上一声不吭的宗泽挺身而出,晃动曾头市犯罪纪实的案件本:“十年来,尔等犯下的罪行超过一千八百余起,四千六百五十三户百姓受害,家破人亡者三百多户,间接或直接死伤千八百人,这还只是部分数据,突然失踪的,各地商队没有统计,九成以上出自你们这些贵族之手,放你们离去,天理难容。”
“俺牛皋参与建议。”牛皋咧嘴大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欧阳寿通屁股一撅把他撞开:“老子也是。”
“我,我也是,还有我……”韩世忠,縻貹,史进等十多个将领纷纷拍着胸脯,表明自己参与联名建议行列。个个用不屑或看死人的目光看着尊重等人。
“众怒难犯,本帅制止不了!”孙新无奈地摊开双手。
“大宋朝皇帝放我们归乡,难道你们敢违抗圣旨不成?”曾弄有所准备,把贴身收藏的圣旨取出来高举,强作镇定,怒气冲冲地看着周围的众将。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孙新直接霸气地一挥手:“再说了他们暴乱是他们的事,本帅就当没看见呗!你们死了说不了,我不说他不说,谁又会说呢?送多少回乡,送谁回乡?全是老子说了算!”
说到最后,孙新流露街头打架的地痞流氓似的流露出泼皮状,指着自己的鼻子笑了,笑得格外舒畅。周围众多将领和亲兵们见了放声大笑,甚是猖狂。
“你…你们,宋人安敢如此无耻?”曾弄气得说不出话来。
“滚,无耻,谁有你们这些蛮子无耻?”孙新收敛笑容,甩脸便骂:“本帅可不是傻子,你们心里的那点小算盘老子看一眼就明白,无非现在虚与委蛇,用些好处来麻痹我们,等回到北方故国,立刻为国出钱出力。或是参军,攻灭辽国,再来入侵大宋,找老子报仇,不是本帅说的是也不是?”
其实孙新问的这句话是废话。
曾弄父子和女真贵族们巨变的脸色已经说明一切。他们就是这样想也打算这样做,冷不丁被人说破便是这种表情,在场众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果然,这群女真人看着粗笨,却狡诈多端,擅长隐忍。宗泽,韩世忠等将领见了,面色越发凝重。想起孙新说出如狼群般的评价,人人不再轻视。
孙新背负双手,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对方说:“尔等女真人出尔反尔,背信弃义是家常便饭。信奉实力,没有忠诚度可言。敢杀父亲,强暴自己的母亲,为了牛羊为了牧场敢杀兄夺嫂。你们女真人便是肮脏的代名词,茅坑里的蛆虫,人世间的渣滓。”
孙新最后说的话有些恶毒,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如宗泽,韩世忠,縻貹等将士想到这厮们在曾头市的所作所为,非但不觉得有异,反而十分解气。再观曾弄父子喝女真贵族一个个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满脸怒容,眼神怨毒,用土话骂骂咧咧。
一切都是孙新说得都对,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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