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唱着族谣,好不喜庆。抵达咸州城。这是一座以砖石和黄泥巴为主修建的堡垒。依山傍水而建,城高墙厚,前面壕沟又宽又深,吊桥箭楼,非常坚固,人员往来,也很热闹。
曾弄等人立刻入戏,大声嚎哭,如神经质般的又蹦又跳。惹得周围那些来贸易的女真人投来诧异的目光。随着有人解释这些族人是被大宋驱赶回来。不少人骂骂咧咧或是走来诉说欢迎回家之类的。
“哈哈哈,曾长者,答拉罕,欢迎回归我大金故国。”贺懒甸最有权势,坐镇咸州城的完颜斡赛,在众人的簇拥下亲自来迎,表现足够多的善意。而十多个西贝货曾头市女真贵族也夹杂在人群中。
完颜斡赛是个五十来岁的老者,皇室宗亲,卫王。他率队一出现,周围的女真人纷纷抚胸喊着王。
这位居然亲自来迎接曾弄那也是有原因的。一是曾弄作为一个部落的答拉罕,有资格。二是十多个女真贵族私下给他好处,明白这群海归非常有钱。来迎接搞好关系,盛情款待也是很有必要的!
“哎哟,见过迭勃极烈。”曾弄见到周围人的举动听着他们的呼喊,立刻明白对方身份,下了马车,受宠若惊地上前,以最标准的女真部礼仪行礼。
随后双方接触,一阵攀谈。
曾弄介绍自己的几个儿子,又提起老三被杀的事。完颜斡赛安慰连连,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觉得卓茂等人有点面生,不过得知对方是最远处白山部落的勇士,又看到大群牧民,也没有起疑心。便率领队伍进入咸州城,设宴款待归来的族人。
卫王府邸,举办酒宴,载歌载舞。
完颜斡赛陪着十多个假女真贵族把酒言欢,说说笑笑。了解更多大宋朝的消息,以图将来马踏南下。
他又哪里知道一场灭顶之灾即将来临?
不知有多少外族人混入咸州城,首先是时迁率领飞天营行动。人人怀揣着蒙汉药和巴豆粉,趁着他人不注意潜入伙房动手脚,在米面或牛羊肉中下药。
这招其实对女真人没什么大作用,主要是对付仆从军。咸州城最为重要,驻扎的边辅军超过万人。孙新可不相信凭借三言两语就能说服这些孬种?怎么着也是取得绝对的优势或者胜利之后再来招降。
而那些从外面赶来的牧民驱赶牛羊开始自发地向指定兽栏走去。提前进城混入军营的部族军队勇士开始靠近马厩,也有人给接近不了的马匹下药……
总之,以各种手段阻碍女真人骑马,废掉大半战斗力。也有部分人吃饱喝足,等待着进攻的号角。
时间流逝,中午过去后!
咸州城,便发生了一件怪事,大片仆从军吃着馒头。突然双眼翻白或者嘴歪眼斜流口水,轰然栽倒。不少强壮的女真人勇士腹部绞痛,臭屁乱响。有的人忍不住直接在公众场合之下脱裤蹲下,哗啦啦臭气熏天,到处是这种白花花的屁股撅着……
“大王,大王,不好了……”这种极不寻常的事情,立刻引起军官的注意,随即有人跑到卫王府汇报。完颜斡赛闻言勃然色变,歉意地看着曾弄等人。
“诸位,出了点事,本王告辞,有时间再来相聚。”
“哈哈哈,是不是儿郎腹中绞痛?”曾弄笑呵呵地问。
“不错,你是如何知道?”完颜斡赛点头,突然瞳孔一缩。
“哈哈哈,当然是我等所为呀!”曾弄不屑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依次落座的十多个女真贵族哈哈大笑。
“你们,你们……”完颜斡赛恍然大悟,又惊又怒。指着这群假的说不出话来,只见几道人影窜起身扑来。正是曾弄几个儿子,酆泰,呼延通赫然在列。
完颜斡赛也是武艺高强,勇猛之人。可哪里敌得过两人?一个照面便被扑倒,继而被扭住手脚制服……
与此同时,咸州城因为兵卒晕厥和拉肚子乱成一团,骤然间喊杀声震天。大队宋人官兵袭击女真精锐,迅速控制住马厩兽栏,抢夺城门,封锁街道。
孙新率领大军恰好抵达,长驱直入,夺下了咸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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