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好好,好得很。”良久后,完颜阿骨打以狂笑声打破了僵局。尽管是在笑,在场众将领却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连完颜娄室都几次欲言又止却没有开口。其他如完颜习古乃,完颜银术可,完颜撒离合都没有开口,至于完颜宗峻等这些子侄辈更是不敢作声。
“哼,退下吧!走漏半点风声,提头来见。”完颜阿骨打止住笑声,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本族儿郎,想发火强忍住了,重重地挥手,大声吩咐卫队:“巴图鲁何在?戒严,任何人不得靠近王帐半步。”
“是是是……”几个来报信的女真士卒如蒙大赦,爬起身唯唯诺诺地退下。四周的卫兵沉声回应,鱼贯而出。
完颜阿骨打满脸阴沉,一双犀利的目光扫视众人:“诸位,曷懒甸丢了,诸部损失惨重。东京也沦陷,情况不容乐观,消息得封锁,不然军心大乱。”
“是!”众人昂首应是,不敢违背。
“宋朝军队来犯,不知如何应对?”阿骨打又问众人。
大帐里寂静片刻后,随后犹如炸开了锅。
“该死,宋人敢背后捅刀子,绝不能轻易放过他们。”完颜娄室脸色阴沉的可怕,恶狠狠地表态。
“不错,曷懒甸,辽阳府先后丢失,我族儿郎伤亡不小,还被俘虏当作奴隶,应当千百倍的还回去。”完颜习古乃,完颜银术可,完颜撒离合亦是纷纷怒吼:“此仇不共戴天,血债必须血偿。”
“宋人大胆,敢踏上北方这块土地,让他们有来无回。”
完颜宗望,完颜宗弼等晚辈更是蹦起身,主动请缨:“大王,末将建议即刻率军回援,杀光宋人。”
“父王,儿臣愿做先锋,夺回东京城。”
“大王,我也愿意做先锋官,带领儿郎收复曷懒甸。”
……
一个个魁梧的大汉满脸愤怒或者怨毒,人人拍着胸脯,吼声如雷。说着“要将敌人全部杀死”“若不胜,提头来见”之类的话,大帐里面吼叫声不绝。
“好啦!”完颜阿骨打挥手打断众多将领的怒吼,脸上的阴沉逐渐散去变得凝重,看了看众人睿智地说:“这位大宋元帅会放人回来报信,便已经做好了大战的准备。说不得我族儿郎回援,正中埋伏。”
完颜娄室也是老谋深算,冷静下来后察觉出不妥:“不错,可能在中途设伏,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又或是趁着我等兵力分散,与辽联合,分而歼之。”
“这个宋朝大帅用心险恶。”完颜银术可等人也醒悟。不是咬牙切齿的咒骂就是思索如何破敌之良策。
“不错,这次来了一个劲敌!”完颜阿骨打看着诸位老兄弟冷静下来皱眉思索,心中还是非常欣慰的。又看看右边满脸愤怒不甘的子侄辈,告诫道。
“对方会放人回来报信,说明有了准备,又不怕我们回援。中途埋伏且不说,宋人这么做就是有自信。没有来猝不及防偷袭,要么是不把我大金国放在眼中,要么另有所图,故意派人来知会。”
完颜家族年轻一辈的将领有人恍然大悟,有人似懂非懂。
“报~”外面出来拖长音的呼喊,有几个军官求见。得到允许后,火急火燎,慌里慌张地进入王帐中。
“大…大汗,军营之中突然有曷懒甸被宋朝军队偷袭占领的消息传出。隶属那里的部落儿郎有人暴乱。汉人应从军中也有人四处造谣,说大宋天赐元帅前来解救他们及其家人,说金国不敢再逼迫他们,可以随意离开军队,前往曷懒甸投奔被庇护。”
“啊~,这么快?该死,该死。”众多将领失声惊呼或是猛地起身。一个个有些措手不及,气急败坏。
完颜阿骨打脸上阴霾更甚三分,眼中寒光闪烁。封锁消息的命令刚下达,军营之中就有人四处作怪。搞得军心不稳,短时间是休想再攻打中京大定府。
消息来得突然,众人有些措手不及。
完颜娄室,完颜银术可等老将立刻反应过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宋朝来的这个元帅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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