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尘手掌摸上囚车的铁锁,几乎是没用什么力气,便将锁链轻松的弄断。
他起身,悄无声息的跟上了黑影。
“你在干什么!”谢景尘一声低呵在静谧的夜晚显得尤为突兀。
黑影吓得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手里的东西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一圈,滚到了谢景尘的脚下才停住。
“我的东西!”黑影转身,花月月惊慌失措的脸映入谢景尘眼帘。
谢景尘动作可比花月月快多了,他捡起地上的小布包,还没打开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香。
“你敢偷药?”谢景尘语气沉了下来。
虽然这东西已经被李偏将征用,但在谢景尘心中,还是归属在凤熙熙的名下。
偷凤熙熙的东西?
谢景尘周身的气势猛涨,眼神中的寒气吓得花月月话都不敢说。
动静不算大,但也足够将营地里大部分人吵醒了。
凤熙熙揉了揉眼睛,看着大开的囚车车门,心中暗道不妙,她即刻朝着声音发出方向看过去。
谢景尘和花月月的身边已经站了脸色难看的李偏将。
他正高声质问花月月:“好大的胆子!”
李偏将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花月月的脸上,“今天不是已经给你们都分了药吗?你还来偷药?想干什么?”
他脸色难看极了,立刻就想到了今天王保长跟他说的获利计划。
李偏将当即怀疑花月月就是想偷药去悄悄卖钱。
“分,分给我母子的药根本就不够!”花月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为了保命,我只能除此下策来偷了。”
“李大人就看在我爱子心切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花月月上前抱着李偏将的大腿抽泣。
李偏将脸上勾起一抹冷笑,“你爱子心切,爱的又不是我的子?我为何要饶了你?”
他不怀好意的眼神扫向一边囚车里的凤山青,笑的恶劣:“你的儿子,不也是咱们丞相……呸,是凤山青的儿子吗?”
“找他帮你啊,何须你一个妇人来偷药?”李偏将冷笑看着凤山青,故意挑衅:“但凡他能自己来偷药,我还敬他是个关切妻儿的男人,可现在嘛……啧啧啧。”
李偏将语气中的鄙夷毫不加掩饰。
凤山青自然是极要面子的人,被李偏将这一同嘲笑,当即脸色涨红,怒容满面。
趁着李偏将这边朝着凤山青发难,没有管谢景尘私自跑出去一事,凤熙熙赶紧朝着谢景尘招了招手。
幸亏谢景尘一直悄悄关注着凤熙熙那边的动静,不然定看不见凤熙熙隐晦的动作。
他听话的朝着囚车走去,一点也没有要在李偏将面前低调的意思。
李偏将顺着谢景尘的背影看过去,地上已经断开的锁链映入眼帘,他的脸色陡然黑了些。
沉默良久,李偏将到底还是没说谢景尘什么,只是朝着王保长摆摆手。
王保长立刻会意,重新拿了锁将囚车关上。
李偏将扭头看向跪在地上抱着自己腿的花月月,怒气比刚才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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