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危及性命?”韩老夫人眼前一黑,脱力的歪斜在刑凳之上,干涸的嘴唇翕动半晌,“韩愈仁,他可是你亲弟弟啊。”
浑浊的双眼透出歇斯底里的悲恸,韩老夫人拐杖拄的笃笃作响,“他若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尖锐的嗓音刺的韩愈仁耳膜酸胀,不耐的冷斥,“够了!”
匕首“砰”的一声落在桌边,桌角随之裂纹。
嘶。
宛如被掐了脖子的鸭,韩老夫人捂着嘴咽着唾沫,只剩眼睛扑簌簌的往下落泪。
“我这苦命的儿......”
“好了。”韩愈仁烦躁的捏着鼻梁,压着愠怒道,“把老夫人扶下去,好生照料着。”
已经够乱了,他实在没兴致再去行安抚之事。
“凤神医。”
眼见着他给自己戴高帽,凤熙熙心下一动,面上淡然道,“元帅。”
“舍弟顽劣,但毕竟是家中幼子,还望凤神医能救治一二。”
幼子?
凤熙熙眉眼轻扬,压下讥讽,从善如流的福身,“遵命。”
回首间暗自腹诽,若是这畜生是幼子,那世上还真是无成人了。
招呼着小厮将昏迷不醒的韩愈兵抬至里屋,凤熙熙扫了眼从刚才起就慑着韩愈兵不放的谢景尘,隐晦的拽住他的衣袖,水盈盈的眸子眨呀眨,“来帮我好不好?”
一时晃了神,等谢景尘理智回笼,自己已经抬着韩愈兵的左腿进了屋。
悄然拧了拧眉,谢景尘冷冷地瞥视着凤熙熙搭在韩愈兵肩膀处的手,只觉那韩愈兵的肩膀怎么看怎么碍眼。
墨眸淌出点点森寒,谢景尘将人直截了当的扔到床上,韩愈兵那本就残破的双腿无力的在床上抽了抽。
“诶你!”
走到门口的小厮闻声转身,愤恨的冲在谢景尘面前,咬牙道,“你什么意思?”
一个平头百姓,也敢伤害他们少爷?!
“别误会别误会。”凤熙熙迅速挡在几人中间,手中银针借着解释的动作乱晃,悸的小厮心惊肉跳的往后退。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伤者的双腿有淤血,不震一下子逼不出来的。”
“这样啊。”小厮狐疑的打量了几圈,终是不敢惹凤熙熙不快,听命退了出去。
“我的大将军。”凤熙熙将染了污的银针重新消毒,无奈的望向板着脸独自生闷气的谢景尘,上前捏了捏他的脸,“你是生怕姓韩的看不出我们的异样?”
“不是。”谢景尘看她好似生气,指间陡然收紧,抬眸抿唇,“我......”
“好啦。”
也不知他哪来的这么多飞醋可吃,凤熙熙在认真琢磨了下给他的身上绑个醋坛子的可行性后,还是莞尔摇了摇头,“一会儿你帮我给他止血。”
说罢还威胁般挥了挥拳头,“不准胡闹。”
“嗯。”
闷闷的声音响起,谢景尘忍着冲动替韩愈兵翻着身子,只是随着凤熙熙的与韩愈兵的“接触”越来越多,他眸底的憋闷也渐渐聚集成簇,终于......
“阿尘,将他侧过来。”
“好。”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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