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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事态超出预料,王氏倏地起身,不管不顾的抓住谢景尘的衣领往县令跟前拖。

为了隐藏身手,谢景尘敛去了眼底的冷沉,故作惊慌的任由她拖拽。

“县令大人,他亲手杀了我夫君,认证物证俱在,为什么不判他死罪!”

“你这妇人。”

冲天的恶臭往鼻孔里钻,县令不悦的示意衙役将人用棍子压住,耐着性子冷斥,“他是个痴傻的,这可是有百姓作证的。”

“仵作也说了,你男人是猝死,这人若是有一击毙命的本事,还能任你拖拽?”

“本官看,这就是个意外。”

“胡说!”

王氏奋力挣扎着,已然失了理智,甚至冲县令吐起了唾沫,“你这徇私枉法的狗官!我朝律法昭昭,他杀了人,难不成不用负责么!”

“恶妇!胆敢质疑本官判案?”县令本还有些纠结,如今被王氏当众落了面子,神色顿时猛沉,惊堂木一拍,“本官就是律法!你男人的死就是意......”

“好!狗官,你若敢把人放走,你便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手掌砸向桌子,县令迅即怒,高声斥道,“威胁本官?我看你是皮痒了,来人啊,给本官重大她二十大板!”

然而,王氏却突然仰天大笑,笑声愈演愈烈,身子癫狂的前后摇摆,一时间震得衙役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这该不会疯了吧。

“我是原丞相家的本家亲戚!”直到笑的脱力,王氏索性推开衙役起身,将头发肆意的拢在脑后,趾高气扬的瞪着黑脸的县令,“就算此际落魄了,也不是你这小县令能欺负的!”

“丞相在京中根深蒂固,我多少也有些认识的官眷勋爵,待我出了这县衙便立刻休书一封将此事上报!”

“你认识丞相?”县令原本不信,但见这王氏如数家珍般将凤山青的家族耆老都说了个遍,还点了好几个侯爷府正头娘子的名字,一时也被唬住了。

脸色青白一阵,手中的红头签松松紧紧,犹豫万分。

按常理,此事就是意外,可这女人又言之凿凿,他总不能因为一傻子冒丢官的风险吧?

咬了咬牙,县令终是从齿缝间逼出几个字眼,“好!本官思前想后,断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便判真凶死罪,秋后问斩!”

红头签落地,谢景尘周身气势骤然凌冽,未待发作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等等!”

身子硬生生顿住,气息尽敛,继续跪在地上。

只是原本冷硬的唇角几不可察的勾了勾。

他的熙熙来了。

前后走进的正是寒着脸的凤熙熙与韩愈仁。

忙不迭的躬身前迎,县令讨好的哈腰,“参见元帅,元帅何故亲自前来啊?”

韩愈仁漠然瞥视着堂中情况,墨色戾眸里淌出的森寒慑的王氏登时又软跪下来。

毕竟她敢唬县令,可不敢与韩愈仁这元帅对上。

“本帅听闻今日巷口生了案子,特来看看。”韩愈仁双手后背,脚尖随意的碾着地上的红头签,意味深长道,“不知县令如何判的?”

心弦紧绷,县令弯腰将签字捡了起来,正被韩愈仁拿了过去,当下陪着笑解释,“下官判了这真凶秋后问斩。”

“死罪?”

把玩着红头签的指腹兀自用力,签字应声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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