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
不解气的又要踹,被老夫人一拐杖拦住,反手以拐杖敲他,“韩愈兵,你想做什么!”
“在家中作威作福,对着那天奇阁怎么没这么大本事!”
老夫人捋了捋耳畔的碎发,露出皱巴的耳垂,“你看看,我连祖上传下来的玉翠都当了!”
“当初娶凤熙熙你可是也点了头的,如今反悔,置你弟弟于不顾,那圣贤书都读到何处去了!”
老夫人砸的狠,可韩愈仁却骤然惊醒,沉着脸将拐杖扔下,眯起眼睛,“娘,聘礼到底是怎么来的?”
之前他便听老夫人说当了手镯,本没往心里去,可今日一听,事情非同小可。
“还不是......”
老妇人霎时咽住,眼神躲闪,生硬的转起了话茬,“这与今天的事无关。”
“韩愈兵,你给我滚过来!”
将老夫人推到一旁,扯着韩愈兵的衣领逼问,“你娶那凤熙熙,究竟下了多少银两?”
“就,就......”
韩愈兵哪敢说自己打肿脸充胖子,慌乱的扑腾着手脚,直接将烫手山芋扔给了老夫人,“都是母亲定的,我不知道。”
“是我定的!”
老夫人生生掰扯着韩愈仁的手啐道,“整个韩家都被掏空了,你满意了?”
“什么?”瞳孔紧缩,韩愈仁只觉如坠寒潭,不可置信的望着老夫人,失望的吸了一口气,“母亲,那可是一罪臣之女!”
有天奇阁压着,聘礼要不回来,韩家岂不是捉襟见肘?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老夫人哼了一声,扶着韩愈兵起身,已是对韩愈仁全然无耐性,“府中所剩不多,你还想给他们赔礼道歉?”
“糊涂啊!”
韩愈仁气急攻心,眼前一黑,踉跄着身子倒在椅子上,眼底灰败,“母亲,是否儿子丢了着乌纱帽或者掉了脑袋,您就满意了?”
言语间不乏苍凉之意。
老夫人一顿,拧眉有些怀疑,“你莫摆出此态吓我。”
“都什么时候了,我吓你作甚!”
韩愈仁气急败坏的砸着桌子,歇斯底里的低吼,“你们知不知道,就连皇帝都不敢与天奇阁对上,就算我们韩家被灭了门,皇帝都不会替我们伸冤!”
此话一出,宛如重锤击在老夫人心间,呐呐的呆住,“不,不可能吧?”
“妇人之见。”眼皮子暴跳,韩愈仁挥手唤来管家,“去库房清点东西,凡是能端上台面的都给我包好,再去账上把这个月的钱全拿了,去买上好的药材。”
如今是月初,整一个月,他们都要吃糠咽菜了。
“大哥,赔了礼,我还能不能娶凤熙熙?”
本就焦躁的韩愈仁被韩愈兵这不知死活的一问,眸中的怒意几乎将人吞噬,拍了拍手,“来人,将二少爷拖下去,重大二十大板!”
天奇阁都是群疯子,不见血根本安抚不了。
“哥,大哥!”缩紧了身子,韩愈兵慌忙朝后蹭,见他冷言,只得惨白了脸,颤着唇去求老夫人,“娘!救我!”
“愈仁,你弟弟他......”
“母亲无需多言。”
韩愈仁以手变爪掐住韩愈兵的脖子,手指收紧,第一次如此明显的动了愠怒,“韩愈兵,今日能留下你一条命,你就该烧高香了!”
“今后给我夹起尾巴,若是再犯事,为兄便开祠堂动家法,权当清理门户,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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