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仁勃然大怒,猝然起身,“凤熙熙,你耍我?”
兵权向来是朝廷中的重中之重,他调兵都需慎之又慎,凤熙熙一介罪人,哪来的资格调兵?
说什么合作,这根本就是想夺他元帅的权!
他韩愈仁还不会傻到因为一百两银子就将兵权交出去!
“元帅莫急,民女……”
“闭嘴!”韩愈仁将银票猛地拍到桌上,猩红的双眼涌起恼怒,“凤熙熙,本帅看你还是不知死活!”
既然如此,他何必再与她假模假式!
亏的他还以为她嘴里能吐出什么双赢的点子!“元帅,您听我说。”凤熙熙指间的银针转了又转,生生忍住了想扎到韩愈仁脖子上的冲动,硬是扯出虚伪的笑意安抚,“民女只是借兵,绝不染指兵权。”
“民女何德何能能带元帅的兵呢。”
“凤熙熙。”韩愈仁把人推开,吐着唾沫呸道,“兵到你手中,本帅如何得知你作何用?”
当初他听了凤熙熙的话,挪用士兵去清官道,本以为是上上策,谁知到头来被凤熙熙掐住了把柄。
若不是当初行差踏错,他如今如何会被她处处拿捏?
今日竟还想要故技重施,难不成真以为他韩家是榆木世家!
“民女只是用来盘新铺子啊。”
凤熙熙说的一本正经,水眸灼灼,煞有其事。
韩愈仁啧了两下,甩身冷笑,“兵是本帅给你的,你现在言之凿凿,可你若是带他们去做那违背律令之事,本帅岂不是还要遭殃?”
暗叹他还有点脑子,凤熙熙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茶杯上的纹路,似笑非笑道,“韩元帅此话差矣。”
“兵是你的兵,他们为何会不听你的而听我这个被流放之人的话呢?”
懒懒的掀起眼睫,凤熙熙讥诮,“还是元帅对自己带兵的本事不自信?”
“本帅于军营中令行禁止,从未有忤逆之兵。”
“如此甚好。”凤熙熙颇为赞誉的颔首,挑眉道,“那元帅还在担心什么呢?”
“我只是借用,兵卒若觉的有诈自可离去向元帅复命,这偌大的北境,我一弱女子,无论如何也是逃不出元帅的视线的,不是么?”
虽说心知她在奉承自己,可韩愈仁还是觉得她所言不错,沉着脸琢磨了半晌,有些迟疑。
的确,他若是挑几个亲信给她,不仅能名正言顺的与她身边安插眼线,还能借合作之名分一杯羹。
稳赚不赔的买卖。
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韩愈仁虽已有心动,但仍装着黑脸,“话虽如此,可本帅借兵给你是冒了大风险的。”
“你若是不能让本帅......”
“好说。”凤熙熙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已经没多少兴致与他周旋了,索性将最后一只鱼饵甩了出去。
“凡是借用元帅的兵盘下来的酒楼铺子,只要卖出火锅底料,我便与元帅分成。”
韩府最缺的就是钱,她自当投其所好。
“几几分账?”
“每份底料的本钱是三十文钱,售价五十文。”凤熙熙起身,谆谆善诱的轻柔嗓音不断勾着韩愈仁心中的贪念。
但实则,因为有空间作弊,凤熙熙这火锅底料的本钱只有十文。
“二十文钱,我与元帅四六分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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