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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晏晏的回了宅子,凤熙熙正要推门,却突见谢景尘眸光冷凝,将她护在怀中,抬手谨慎的取下了石狮子口中的一封信。
“信?”
而与此同时,一只纯黑色的信鸽咕咕叫着落下,周身羽毛黑的发亮,唯右脚上用细线绑着一枚指尖大小的玉坠。
凤熙熙抬手试探性的去摸,“这信是它送来的?”
周围一片静谧,凤熙熙半晌未听到谢景尘的声响,凤熙熙抬头,只见谢景尘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僵在原地,眸中似有滔天巨浪不断翻涌。
“阿尘,怎么了?”
脸侧轮廓紧绷,谢景尘薄唇紧抿,半晌启唇,“这信鸽,是我母亲的。”
蓦然怔了怔,凤熙熙也不由抬眸,“那这信......”
岂不是从他母亲处来的?!
修长的手指迅速将信封拆开,谢景尘强自控制着手尖的颤抖,细细展开,月光下,纸上空无一字。
无字信?
两人对视一眼,凤熙熙蹙眉沉吟,耳畔一道斥声响起。
“什么人!子时已过,为何还在外游荡!”
打更人提着铜锣而来,冷冷的瞥视着二人,拿着鸡毛当令箭道,“我奉县令之名巡逻,尔等子时外出,还不跟我回衙门认罪!”
按戎城律令,子时一过全城戒严,若无得令,却不许出门。
染了阴戾的眸子如嗜血般可怕,谢景尘脸笼寒霜,抬手间以捻了石子,眼看就要发出。
“官爷,我们是去逛灯会的,一时情浓忘了时辰,官爷莫怪。”凤熙熙赶紧将他拉到身后,笑眯眯的往打更人的手里塞了一锭碎银。
“这都到门口了,我们这就进去。”
“行吧,下不为例。”打更人满意的掂了掂银子的重量,这才板着脸收了铜锣,摆摆手,“快走吧。”
“多谢官爷。”
扯着谢景尘回了屋子,凤熙熙这才小心的将怀中的黑信鸽放到床边,柔声宽慰着拧眉的谢景尘,“阿尘,此事蹊跷,还是要从长计议。”
“让我看看信,说不定另有关窍。”
凤熙熙的淡然渐渐抚平了谢景尘的焦躁,深吸了口气坐在一旁,将信递了过去。
然而......
小半个时辰后,凤熙熙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侧头靠向正帮她捏着肩膀的谢景尘,着实苦恼,“难不成这真的只是一张空纸?”
火烤,水润,对光,入土,各种办法都用了,可这纸上还是一个字都没有。
可如此大费周章将空纸送来,不应该啊。
谢景尘目光有些深沉,静静地锁着桌上的白纸,一言未发。
清冷的月光地洒在院中,斑驳陆离的树影于夜风下轻轻摇曳,似是纷扰的思绪,寻不着解法。
一阵夜风吹过,窗户微微敞开,原本站着的黑信鸽突然一声哀鸣,啪嗒从窗边跌落在地。
身子虚弱的颤动着。
心中一紧,谢景尘头一次如此慌乱的扑了过去,无助的看着信鸽,“熙熙,熙熙!”
这可能是他与母亲仅剩的连接了!
“别慌,我在。”
虽有些为难,但凤熙熙还是尝试着从空间内戒指内取了些兽药,轻柔地喂到鸽子的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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