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不可不防啊。”亲信声音低哑,不断蛊惑着韩愈仁的心绪。
“军师狡计无双,说不定就是故意骗我们的,好让我们落于下风!”
眸底暗了暗,韩愈仁沉声道,“继续说。”
见他听了进去,亲信赶忙又加了一把火,“可若是我们能赶在军师前面进京,借凤熙熙的手治好陛下......”
亲信尾音拉长,笃定道,“皇帝定会大为封赏,到时元帅您岂不就有机会将那袁明奇踩在脚底了?”
“借着功劳随意说几句,说不定陛下一时高兴也能赏赐那凤熙熙,我们也好继续套牢与她的合作。”
“一石二鸟,元帅,耽误不得啊。”
“若是被抢先,只怕兄弟们都永无翻身之日了。”
不得不说,这亲信跟在韩愈仁身旁多年,将他的心思是摸得一清二楚,只言片语便勾住了他的心思。
“说得对。”韩愈仁深吸了口气,起身踹开碍事的兵卒,狠戾扬声,“即刻收拾行囊,准备进京。”
“去告诉凤熙熙,明日出发!”
“是。”
......
送走了奶娘和余家兄妹,凤熙熙捏了捏鼻梁,仔细的又检查了一番空间内的东西。
“放心吧,你易容进京,皇帝看不出来的。”
谢景尘看她谨慎的各种调配药粉,心疼的压下了她的手,宽慰道,“休息一会。”
“有备无患嘛。”
凤熙熙将他推开,正打算再做几瓶,没想到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似还有推搡辱骂之声。
迅速将药粉收进空间,凤熙熙小脸上笼着清冷寒霜,快步走了出去。
“何人喧哗?”
“小姐,这人不言来意,只是往院内冲,小的担心出事,这才一直拦着。”
侍卫脸上已有淤青,碍于他身上军营的盔甲,咬了牙没有还手。
若是给小姐惹了麻烦,他万死莫赎。
“我是奉元帅之命来的,其中关乎机密,岂是尔等能肆意打探的!”
那兵卒自鸣得意的挥着手中韩愈仁的令牌,神情倨傲的睨着凤熙熙,“凤小姐,你这家仆妄议元帅,该打出门去!”
他整日跟着韩愈仁作威作福,自是狐假虎威的养了八分脾气,静等着凤熙熙前来讨好。
但他掐着腰等了半天,凤熙熙出了一开始的福身拜那令牌以外,再无动作。
只是眉眼淡淡的望着他,波澜不惊的眼神倒好似一盆冷水对着他兜头泼下。
拧眉语气不善地说道,“凤小姐!”
施施然点头,凤熙熙将上好的金疮药当着兵卒的面递给侍卫,随后才回身淡淡,“何事?”
冷哼一声,兵卒不知死活的上前重复,“元帅的口信,你如此不敬,所谓何意?”
“素闻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未曾听说两国交战奉来使微座上宾的。”
凤熙熙扫着他扭曲的脸色,毫不在意的继续,“便是元帅亲自前来也要与我门口的侍卫讲清来意,不知阁下为何如此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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