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敢停留,日夜兼程赶路,五天之后,赶到京城,韩愈仁此时虚弱无比,下令所有人都在驿站停留,在京城有更多手下,让人来监视男女主,并让人带他直接进宫面圣。
自从离了村庄,韩愈仁的哀嚎便没停过,间或用手抓着马车的车帘,龇牙咧嘴的宛如树丛间的野猴。
因着担心自己命根子的安危,韩愈仁硬生生忍着颠簸让兵卒们日夜兼程,丝毫不顾众人的疲累。
整整五天,仅靠那点干粮裹腹,兵卒们早已满腹怨言。
“离京城还有多远?”
气若悬丝的敲了敲马车车壁,韩愈仁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回元帅,大抵还有百余里。”亲信耷拉着肩,满面染着灰尘,声音嘶哑,“前方刚好有个村子,要不要歇......”
“歇什么!再快些!”又敲了几下,韩愈仁捂着身下闭眼嚎叫,“今日必须进京!”
“元帅,我们真的不能再快了。”亲信咽了口唾沫,感受着身旁兵卒们恳切的视线,壮着胆子央求,“弟兄们连续赶了五天,都扛不住了。”
马车内的韩愈仁眉头紧拧,脸色透着不正常的涨红,咬牙逼着字眼,“继续走!”
纵然虚弱,那声音却仍透着高高在上的倨傲。
道路崎岖,车马颠簸,体力不支的兵卒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有大胆的直接啐了一口,没好脸的硬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往前走。
“老子跟着他的时候说是来回二十两银子,到现在了,连口鸡肉都没吃上。”
“别提了。”亲信叹了口气,“还说给我升副将呢,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抱怨了几句,有兵卒瞄了瞄车厢,八卦的压低了声音,“不过话说回来,元帅这到底是怎么了?怎的连着叫了五天?”
他家婆姨生孩子的时候也没如此吓人啊。
“谁知道呢?”另一名士兵拄着个木棍踱步,随口道,“也许是战场上留下的暗伤发作了吧。”
“你们都不知道。”
几人聊着聊着便开了话匣,当初在场的亲信也不再替抠门的韩愈仁遮掩,隐晦的眨了眨眼,啧啧晃头,“元帅啊,是伤了那个。”
“啊?哪个?”兵卒不明就里的抬头,正见到亲信瘪嘴指了指身下那处,当即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低呼,差点没控制住音量,“什么!元帅的......”
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亲信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找死啊!”
忙不迭的噤声,兵卒心悸的咂了咂嘴,不知怎的,突然有种解气的感觉。
活该!
只进不出的貔貅!
一行人就这般边骂边走,近傍晚时入了京城。
......
“来人,给本帅准备软架!”
进了京,韩愈仁的手下也多了不少,愈发趾高气扬起来。
“韩元帅,我们就先进去了。”
歇了几日精神十足的凤熙熙施施然下车,一身淡蓝色长裙精致熨帖,发丝随意的束在脑后,与狼狈的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疼的已没甚力气,韩愈仁摆了摆手,根本懒得理她。
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凤熙熙也乐的清闲,与谢景尘并肩进了客栈。
谢景尘推开门,墨眸微眯间颀长的身子靠在窗前,眉宇间染了冷沉。
“怎么了?阿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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