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凤熙熙倒是着实一怔,抬眸有些错愕,“宫中?”
“天奇阁在宫中也有眼线?”
之前见七掌柜说起下药一事多有犹豫,还以为宫中难以安插人手,不料竟还有不少?
“嗯,都是谢家的老人了,不会出问题。”
眼眸霎时晶晶亮亮,凤熙熙红唇勾起,“大将军好手段。”
挑了挑眉,谢景尘墨眸轻扬,“熙熙谬赞。”
......
宫内。
皇帝南宫燊手捏一枚黑子,皇袍之上的金龙桀骜逼人,“皇儿,这盘棋你可得小心些。”
太子南宫瑾微微一笑,对他微微一拱手,“多谢父皇提醒,儿臣定当全力以赴。”
皇帝轻笑一声,黑子放下,棋盘之上瞬间变了局势。
南宫瑾的白子竟被吃了大半,已呈分崩离析之势。
面色微变,身子下意识向前俯了俯,只是碍于残废的双腿,动作看起来有些奇怪。
南宫瑾紧盯着棋盘,手里捏着棋子,迟迟没有落下,眼底也划过了些许不甘的阴鸷,只是面上仍旧淡笑盈盈,“还是父皇厉害,儿臣甘拜下风。”
南宫燊正要随便安抚几句,门口的太监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陛下,陛下!”
拧眉不悦的望了过去,“何事?如此做派,成何体统!”
“奴才该死。”
太监跪倒在地,忙不迭的回禀,“是元帅回来了,而且还受了重伤,正在太医院求张院判诊治呢。”
“韩愈仁?”南宫燊微微沉了脸色,“朕知道了,下去吧。”
“父皇,毕竟是元帅,依儿臣之见,还是去看看的好。”南宫瑾费力的拖着并无直觉的右腿,面似温和道。
“嗯,随朕去看看。”
话毕后南宫燊便兀自抬步,丝毫没有理会身后南宫瑾的窘迫。
脸侧轮廓紧绷,南宫瑾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攥着,再抬头时却又恢复了原本的笑眯眯,如常跟了上去。
而太医院内,韩愈仁正无力的躺在病榻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汗珠宛如黄豆大小。
紧紧咬着下唇,眼见着南宫燊和南宫瑾前来,韩愈仁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参见陛下,参见太子,恕臣无法行跪拜之礼,求陛下恕罪。”
“韩卿家不必多礼。”南宫燊急忙扶住他,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会受这么重的伤?”
韩愈仁靠着床边,实在抹不开面子再嚷痛,只得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解释,“陛下,臣偶然得知戎城有一神医,便想着回京来替陛下分忧,不料路上遭遇了意外,臣这身子......”
伤处并未直说,但几人都看得明白。
而原本在把脉的张院判也叹了口气,起身无奈道,“启禀皇上,韩元帅的伤势拖延太久,恐怕治疗也没什么效果了。”
韩愈仁躺在病榻上,原是双目微阖,冷不防听到这话,猛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元帅,怕是难以人道了。”
眼前骤然一黑,韩愈仁目眦欲裂,捂着下处几乎挤出眼泪,“这,这不可能!陛下,臣可是为了救驾才受伤的,求陛下救臣一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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