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上下大都说当朝太子温润有礼,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伪装的面具罢了。
“民女莫星。”
“莫姑娘。”
南宫燊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冷声间上位者独有的威压笼下,沉声道,“你祖上何处?又是如何学得医术的?”
若是旁人,如此质问当即便会跪地求饶,凤熙熙却是不慌不忙地躬身,如清风般的声音不见丝毫慌乱,“民女祖上是中原人,后前朝3年时蒙了旱灾,举家逃到了关外,关外生活苦寒,民女自小便靠乞讨为生。”
“后有一日幸得一位高人师父指点,他见民女可怜便教民女习得一些医术,学成后师父便云游离开,民女这才进了戎城,开了医馆谋生。”
“是么?”南宫燊眸子危险的微阖,言语间不改逼问,“你师父名讳为何?”
“他自称逍遥道人,民女也只是唤他师父,并不知真实名讳。”
凤熙熙说的一本正经,加之她这番不卑不亢的态度,南宫燊也着实半信半疑。
“陛下,民女来之前曾听闻太子右腿有疾,依民女看太子应该还能康复,不如......”
“什么?”
“胡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南宫燊面色一僵,迅速改口遮掩,不怒自威的拧眉,“太子此疾已困扰多年,你如此托大,岂不知欺君之罪!”
“民女绝不胡言。”
“好。”
南宫燊一顿,心下也有些心动,若这女子真有本事,自己岂不是也不必受这怪病折磨?
不如就让南宫瑾试她一试?
南宫燊指了指坐在一旁眼神复杂的南宫瑾,直接开口,“那你且为太子看看。”
南宫瑾脸色冷沉,盯着自己残废的右腿,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着。
他又如何不知南宫燊的奇怪。
他明摆着要那自己试药!亏得自己还叫他一声父皇!
总有不甘,但南宫瑾也强行压了下去,应是扯出了一贯温润的浅笑,“那就有劳莫姑娘了。”
“太子言重。”
将他隐晦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凤熙熙收回视线,淡然上前为他把脉。
手指纤细如玉,触在南宫瑾的手腕之上细细探着脉。
半晌后。
凤熙熙将银针尝试着刺入南宫瑾的手臂,随之另外的银针刺入毫无知觉的右腿,几个呼吸后,成功看到了南宫瑾瞳孔紧缩的眼。
“孤,孤的腿......”
南宫瑾眼看着自己的右腿不受控的颤抖,感受着从脚尖直入骨髓的酥麻感,第一次如此失措。
忙乱的抓住了凤熙熙的肩膀,双眸急切,“莫姑娘,孤的腿有知觉了!”
“要如何做!治好孤!”
凤熙熙还未开口,便见从刚才起面色就有些难看的南宫燊开口,挥手示意太监将南宫瑾扶起,“好了,太子久病难愈,不可操之过急,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身子瞬间紧绷,南宫瑾眼眸幽暗,指节青筋暴起。
忍了半晌,咬牙躬身,“儿臣告退。”
将人支走,南宫燊这才上前给凤熙熙赐了座,宛如恩施般将手递了过去,“莫姑娘医术确高,朕允你看诊。”
按捺住心头的鄙夷,凤熙熙煞有介事的替他把了把脉,直截了当道,“陛下此痒疾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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