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南宫燊为了治好痒疾,供着她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给她立规矩。
怒火压不下去,孙公公仗着伺候皇帝的恩宠在宫中作威作福惯了,扯着那公鸭嗓子扭曲道,“咱家看你就是故意的!定是趁机在这药中动了手脚!”
这指责来的突兀,凤熙熙气极反笑,索性不在看这阉人,自顾自的煎药。
几次三番的被她无视,孙公公直眉瞪眼的喘着粗气,直接上前欲夺过凤熙熙手中的蒲扇。
“做什么!”
他突然发难,凤熙熙迅速转身躲过,这才让火苗在扇风下又打了些许。
但即便如此,未保持稳定的火温仍使罐中药材失了几分药效,清香稍淡。
清冷的双眸瞬时寒若白雪,凤熙熙索性将蒲扇塞进强横的孙公公手里,将染了黑灰的指尖擦拭干净,转身便走。
“莫星!你想干什么!”
脚步停下,凤熙熙冷冷地看着孙公公,“既然公公看民女不快,民女让位置便是,这药材都已配好,就劳烦公公煎药了。”
没想到她会如此,孙公公阴沉着脸威胁,“这药要给陛下的,你不熬可是抗旨不尊!按律当斩!”
“无妨。”凤熙熙冷嗤,双手抱胸斜晲着他道,“那便去陛下面前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
“公公一怨民女之手法,二夺民女熬药的器具,到时陛下问起来,民女也丝毫不惧。”
“民女一介布衣,命不值钱,不敢忤逆公公,既然公公想夺蒲扇,那便将这整个药房都让给公公了。”
说罢直接离开,根本连阻拦的机会都没给孙公公留。
“你!”
一时语塞,眼睁睁看着凤熙熙离开,孙公公望了望仍在煎熬的药炉,只得硬着头皮学着凤熙熙的模样翻搅起来。
但很快,孙公公的脸色便铁青了下去,这药炉散发出来的味道变得酸苦难耐,原本的清香竟然完全消失了。
如此药汁,他哪敢端给南宫燊!
不敢去找南宫燊告状,也不甘心向凤熙熙认输,思前想后,孙公公索性跟着凤熙熙的步子跑了出去。
她一介从未进过京城的贱民,不懂这里的规矩,定会冲撞到别人惹到麻烦,到时他便可趁机拿捏住她的把柄威胁她重新回来熬药!
这般想着,孙公公脚下步子更快。
而与此同时,凤熙熙拿着南宫燊给的腰牌轻而易举的出了皇宫,悠哉悠哉的在街上闲逛着,间或买些稀奇的小玩意儿,倒也算是乐在其中。
突地,巷口一处巍峨的府邸映入眼帘,府前栽了两棵硕大的柳树,来往百姓大都刻意绕开,有几人脸上表情甚至带着些许怨怼,好似那是什么晦气之处一般。
凤熙熙玩味的挑了挑眉,当下也起了兴致,随着人群靠近那府邸,随即却愣在了当地。
只见府邸大门紧闭,门口悬挂着一幅崭新的匾额,上面写着“丞相府”。
许久未回京,她都忘了,这就是当初的丞相府,只是多了两棵柳树,门口的石狮子也被搬走了,大门也变了颜色,她这才一时晃了神。
按理说应该已破败了才对,这怎的观之愈发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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