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稀客啊。”
李羽微微皱眉,他并不喜欢袁明奇这种令人不舒服的笑容,他拱了拱手,“军师,本相就不客套了,本相遇到了棘手之事,还望军师相助。”
袁明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慢地品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相爷请讲。”
李羽没有废话,直接将自己的处境告诉了袁明奇。他紧张地握着双手,眼神中充满了焦虑,“袁大人,我现在处境危急,只有您能帮我了。”
“莫星?”将事听完,袁明奇指腹摩挲着茶杯,讥讽的哼了哼,“你还真以为她是个低贱的江湖郎中?”
亏得他混上了丞相的位置,竟还这么没脑子。
“军师此话何意?”李羽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强忍着不耐询问,“还望明示。”
那莫星不是当初元帅带进宫的么?还说什么关外女子。
“李相,自从这莫星入宫,你细细想想,你这相爷府的盛宠是不是越来越少了?”
袁明奇眼神锐利如鹰,眼底刻满阴谋,“你可知,丞相府的这一切不幸,都是因她而起?”
袁明奇看向摇曳的烛火,那里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凤熙熙,让他心生忌惮。
李羽着实怔了一下,“什么?”
“她可是当初的旧人啊。”
看着他眉宇间透着的阴鸷,李羽紧握双手,似乎想要将心中的愤怒捏碎,脑中飞快的琢磨着人选,声音低沉而颤抖,“军师,旧人,她是什么旧人?”
抬手冲他那丞相府的位置指了指,袁明奇似笑非笑的反问,“相爷觉得呢?”
脑中轰然一响,李羽咬牙,“军师,你是说......”
出口的声音颤抖,显然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难不成,她是凤家人?
袁明奇挑了挑眉,直截了当道,“没错,她就是凤家那位凤熙熙。”
“你儿子当初羞辱了她,她早已铁了心要报复。”
“丞相府失去圣心也都是因为她。”袁明奇敲了敲桌子,慑的李羽身子一抖,“她不仅恨极了你的儿子李冬岳,还一直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你说你儿子病情加重,实则是因为药材被她动了手脚,那腿好不了!”
“好不了?!”李羽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伸手颤抖着抓住桌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浑浊的眼中满是震诧和绝望,“这......这怎么可能?”
“那凤熙熙不是被流放了么?怎么回来的?还换了张脸?”
“她竟然敢对冬岳下手!”声音歇斯底里,尖锐刺耳。
袁明奇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暗自得意。
他知道,李羽此事已濒临失智,完全可以被他的话语所左右,当即故意停顿,然后缓缓说道,“相爷,你难道不想报仇吗?难道你想让你的儿子就这样白白受苦吗?”
“而且,不仅是腿,只怕你儿子的性命也是朝不保夕了!”
李羽身形猛地一晃,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嗫嚅着唇瓣,“不可能,不可能的。”
“李相,没什么不可能,你到底想不想让那贱人付出代价?”
“我当然想!”李羽猛地拔高声音,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粗声嘶吼,“可她不能死!”
“冬岳的腿只有她能治!只要本相去威逼利诱,施以重金高位,定能让她改变主意!”
李羽双手捂着脸,干涩重复,“我李家子嗣稀薄,冬岳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李家可就真的断了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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