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怕。”
“我只是有一点不甘心,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
过去的种种悲惨遭遇和冷漠态度在王青草的眼底重现,那些日子对年纪尚小的她来说,真要比死亡更加痛苦孤单。
“但现在,只要你能带我走,我可以不在乎所有的东西。”
王青草抬头看着哥哥白诚海,她的眼神里无比坚定。
如果说,她过去的生活是永恒的黑暗和孤苦,那白诚海就是她人生里,唯一能刺破黑暗的闪耀光明。
现在,正沐浴在阳光之下的王青草,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无所畏惧的光芒。
看着王青草,白诚海感觉到宿主心中一动。
拨开那些犹豫错乱的情绪,在宿主精神的最底层黑暗中,好像有什么微小的光亮被点燃了。
微小而又孱弱的勇气之火。
作为光明牧师,白诚海或许可以治愈身体与心灵,但他无法让一个自愿放弃抵抗丧失勇气的人,重新敢于面对压力和困难。
现在,是时候给这孱弱的勇气之火,加一桶烈性炸药了。
“小草,你跟我来。”
白诚海挑着唇角,牵着妹妹王青草大步如风的走到白山平身后。
包厢里的亲戚们,有的对白山平挤兑白诚海和王青草的事,冷眼旁观静静吃瓜。
有的比较正直的亲戚,已经打算在合适的机会,帮白诚海和王青草这两个孤苦无依的孩子说两句话了。
比如白厚生老爷子和他的老哥们儿刘樊华。
但是现在,他们都在静静看着白诚海和王青草走到白山平身边,不知道这两个晚辈葫芦里究竟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叔叔,去坐下之前,我有个问题。”
白诚海看着白山平,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完美微笑。
在旧世界出身王都贵胄的他,对于这种笑里藏刀的问答游戏,实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了。在他看来,白山平所有的阴谋诡计,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那般幼稚。
如果说,白诚海面前的这个三十一岁的叔叔,整天浸淫在办公室正治中已有十年,觉得自己已经是文斗的一把好手了。
那白诚海作为光明牧师,经常跟各国的王公贵族一起明刀暗箭的谈笑风生,甚至在狡猾诡诈的魔王面前,他也能过上几回合的招。
这样的白诚海,对比只是在办公室玩了十年正治的白山平,水平可能就是在大气层上了。
“哦?想问什么你说?”
白山平一挑眉,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银框眼镜,侧过身去面向白诚海。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堂兄白山林,他虽然心里明知道这是白诚海要来找茬,但碍于白山林和其他亲戚目前并不友善的眼光,这些白诚海的问题他总要是接下的。
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叔叔,总不能跟白诚海这个晚辈撕破脸。
他游刃有余的微笑着,步入仕途已经快十年的白山平,不相信自己在嘴上还能接不住白诚海的招。此刻的他,还天真的以为白诚海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完全不知道一会儿究竟会发生什么。
“你说,为什么我爸爸白山林能坐在这个正对门口的位置上?”
白诚海脸上挂着的,是万分真实的诚恳和谦虚。他真的就像一个真正无知的晚辈,正在向他敬重的长辈请教问题一样。
毕竟是演员专业的人,就算不用神术,他的表演在普通人眼里,也已经算是惟妙惟肖了。
这个问题...有点危险啊...
白山平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堂兄白山林,他发现后者正威慑力十足的盯着他看。
他心里忽然一虚,他因为一些私人原因,逃避一般的避免在此时跟白山林视线直接接触。
“你爸爸,是爷爷的长子。自然有地位坐在这一辈亲戚的正位上...”
心虚的白山平迅速回答了白诚海的问题,还顺便表达了对堂兄白山林地位的尊重。
只是,白山平刚想展开一下,关于他对一直在仕途上支持他的堂兄的尊重,忽然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只剩下闭嘴瞪眼了。
你这个小崽子可真损!
现在承认长子能坐正位,那白诚海作为白山林的长子,白厚生的长孙,是无论如何也不该去坐到靠门的位置的。
我糊涂啊,我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纠缠什么!
白山平看着面前仍然微笑的白诚海,瞪着眼睛心里暗恨。
......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