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眼镜后面出神的，看着白诚海所展示出来的少年感和机灵纯净的样子，一瞬间就感觉到，似乎是他笔下的那个杨过在电视里活了过来一样。
白古版本的杨过确实帅气锐利，但眼前的这个白诚海版本的杨过，在各方面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知怎的，金镛忽然想起来，在剧组给他的黄小名试镜小样里，他演的也是这一段。
可能是对杨过孤傲狂放，聪明机智，至真至性，感情丰富这几个形容词，在理解上有所偏差。
金镛只记得当时黄小名在镜头里大张着嘴瞪着眼睛，怪叫着撩拨小龙女，还低着头吊着眼睛看小龙女全身，这些让他差点气的心脏病发作。
“这哪里是我写的杨过！这就是一个小混混！还是下流的小混混！”
金镛清楚的记得他当初给黄小名的评语。
但看白诚海神情里，那对小龙女不露痕迹的尊敬和敬爱，再经过白诚海本身容貌的绝顶加成，这一幕却紧紧的抓住了金镛的内心。
虽然他现在老迈了，但仍然会被眼前这样的青春与美好所感动。
他们两人，真是绝配。
金镛喝了一口热茶，感受中喉咙里直达后脑的清香味道，他忽然就想起了在他生命里的，那些美好和遗憾。
......
与金镛的感觉类似。
当天《神雕侠侣》首播的时候，因为张胡子宣传片剪得好，让观众们都抱着一睹白诚海和刘艺绯风采的心理，第一集的收视率一开始就破了6.5%。
而漫长的第一集结束时，观众们忽然发现他们不仅杨过没看见，连小龙女的影都没见到，所以这第二集的收视率就跌到了5.5%以下。
等小龙女在第二集中后期才出现，一些观众又慢慢转台回来之后，第三集的收视率缓缓这才回到了6%这个比预期要低很多的收视率上。
直到第三集末尾，杨过终于长大了，白诚海在古墓深处的水潭中央，于飞鸟中潇洒亮相之后，收视率这才在第四集的开始，重新升破了6.5%。
“这编剧导演，是不是嫌收视率高？废了这么多话才看到杨过和小龙女？”
“是啊是啊，如果上来就看见了这样的杨过和小龙女，谁还会去看别的频道？”
“这杨过和小龙女长得这么好看又相配，他俩都不用演什么，往那一站我就能脑补出来整部神雕。”
“还好没让黄和聂来演这个，他们两个肯定都演不出这种让人挪不开眼去的英俊和机灵。”
在那个年代几个比较大的网络论坛里，嘲讽导演和编剧节奏安排的帖子几乎屠版了。
再有就是把这版杨过和小龙女的样子，和白古版杨过小龙女放在一起对比的帖子。
可大家对比来对比去却总是发现，好像双方好像都很出众，没有谁比谁更好的说法存在。
“老张，我是该跟你道喜，还是该替你庆幸，这个时段没有其他的电视剧跟你竞争？”
电视台负责人在《神雕侠侣》四集连播之后，看着最终定在平均6.5%收视率数字上，拨通了张胡子的电话。
“不瞒你说，我看着也有点不耐烦。”
“这个导演是第一次独挑大梁，可能还有些生疏吧。”
张胡子在酒店宾馆里，躺在床上接着座机电话。
看着电视机里的片尾曲字幕，心里隐约的庆幸着他最后让白诚海和刘艺绯来演的杨过和王语嫣。
但凡他们两个人里面缺一个，他这个剧可能最好的评价也就是个毁誉参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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