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玄音竟不闻,花眼酒肠暗如漆。”
贯休的《行路难被孟怀随口吟诵了出来之后,接着他就大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俺老孟可不管这些,没有音乐,俺也要吃!”
说完,这粉红小兽就开始吃那五六米高的草。
“可怕啊!”
能吃,真的太可怕了。
红猪以黄金树为中
心,不停地画着圆。
“哇哇——”
“哇哇——”
一群秃鹫从天空飞过都吓了一跳。
草太高了,秃鹫都没看清那只红色的猪,可就看那本来密密麻麻的野草,现在转着圈的消失:
开始是一个点,
接着是一个小圈,
再接着是一个大圈。
翠绿茂盛的草啊,全都消失不见了。
露出了黄黑的土,像是草原绿色的身躯上贴了一张会不断变大的黑膏药。
“哑哑——”
“哑哑——”
这群无意飞过的秃鹫差点被惊得掉下来。
“那是只猪吗?”
“也太狠了!”
“吃就不说了,还跑到那美丽的黄金树下拉屎。”
“你这是干什么呢?”
“你直接尿到树根上是想干什么?”
“想把这个我们周边鸟类唯一的一个落脚的地方给蜇死?”
吃腐尸的秃鹫都看不下去了。
它们也不飞走,就在孟怀上空盘旋着,对着他大骂。
“死鸟,你们骂谁呢?”
孟怀听懂了鸟语,抬头回骂道。
“你没看到咱老孟在给黄金树施肥呢?”
这确实是他的真心想法——我给黄金树报恩,你们这群鸟竟然敢骂我?
不能忍。
孟怀边吃边对着那群鸟骂了起来。
一只红猪,一群秃鹫,一个在下,一个在上,就这样对骂了起来。
……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距离孟怀四十多里的地方,刚刚结束了一场极其残忍的战斗。
那也是一片草场,生长着一种叶片宽厚、鲜嫩多汁的青草,咀嚼起来,还自带着清香。
在草丛中,有一头野牛,体型巨大,足足有五米多高,七米多长,差不多四千多斤的样子。
这野牛浑身覆盖着黑色的毛,还长着两根一米多长、弯如圆月的白角,很是霸气雄伟。
只是它的右角断裂了。
没了角尖,只剩下了一半。
这头白角野牛以前应该是一个牛群的老牛王。竞争失败后,被新的首领赶了出来,只能在这片草原上独自游荡。
此时,白角牛低头啃食着美味的草叶,正吃得欢快呢。
“汪呜——”
突然草丛里传出了一声狗叫。
白角牛抖了抖耳朵,抬头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就低下头继续吃了起来。
“喔哦——”
又是一声狗的低声吼叫。
白角牛受惊,不再吃草,而是往那边狗叫的声音处看去。
“哞——”
白角牛往草丛里大吼着,想吓唬来犯之敌。
“喔喔喔……”
又是几声急促的叫声,那群狗反而加速冲了过来。
“哞——”
眼见来袭的是野狗,白角牛不敢迟疑,直接往远处跑去。
“啊呜——”
一只早就埋伏着的灰色野狗,率先飞窜过来,对着白角牛的右后腿就是一口,“哧啦”,咬下一大块肉来。
“哞哞——”
白角牛痛得大嚎,也无法再跑。
它只能停下,低头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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