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在路上一直讲她怎么臭,怎么脏之类,怎么不听话。
“那个光膀子的不冷吗?这里冬天气温也不高,估计今天才十度左右。”我问。
“她呀,一年三六十天都是这样,怪了,也不生病。”
“你弄了这么多女的,政府不管吗?”
“管过,要把我们送到精神病院或福利院,还有一些福利工厂去。但我不愿意,这样多自在。”
“她们都是疯的吗?”
“也有,也不全是。”
“你们平时靠什么为生呢?”
“平时想办法从别人家拿点东西,或者捡一些东西卖。民政局那里一个月能领到三千多,够了。”
“那房子是你的吗?”
“不是,我的父母给我的房子被我赌掉了,这是我侄子给我住的。他在外面打工。”
在路口,我们下了那男的车,那男的车迅速调头准备离开,她飞快地跳上车,被那男的停车一脚把她踹了下来,那男的又开了一段,停下来把她的箱子扔了下来,就跑了。
她跑过去,捡起她的箱子,趴在那里哭。
我看到路口有出租车,就去问可不可以送我们。没有一个愿意的。后来一个在那里等生意的三轮大爷说给一百元就送一趟。
她站在门口,好奇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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