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见到艾俐也很开心,从脸色上看,她的状态明显好转了。
江月娥并不在房间里,妈妈说她出去帮妈妈拿餐了。
还没有说上几句话,一个护士进来说:
“你好,娄医生找你,商量一下第二次手术的事情。”
妈妈说:
“你去吧,我正好跟艾俐聊聊天。”
艾俐怎么这么受欢迎?我是她的亲儿子,说话都常不尽意,才见艾俐几面,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
在娄医生的主任办公室里,娄医生正在看着几张片子。
他看到我来了,并没有说话,我叫了他几声,他回过头冲我点点头,又回过头继续看片子。
我找个位置坐下,静静地等着他。
娄医生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了,转过身来对我说:
“你母亲的这个病如果做保守治疗的话,可以再活三两年没有问题,但是如果动手术,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四十不到。当然如果成功了再活过十年八年没有问题,如果失败了,可能会下不来手术台。我的建议是不做手术,保守治疗。”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到有一种坠入谷底的感觉。我才有一点家的感觉,难道就这样又要夺走我的一切。
娄医生拿出一个心脏模型比划着,不停地说着什么。
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娄医生似乎意识到我状况不对,似乎也习惯了,又回去看片子了。
去年在青岛,查出心肌炎的时候,当时的主治李医生怎么没有发现母亲有冠心病?
我自言自语地说:
“是不是去年心肌炎没有治好转化成了冠心病呢?”
娄医生头也没有回,说:
“不会,现在全国医院病历互联,我看过当时的病历和体检报告,当时的表现是心肌炎,而且是痊愈后出院的。心肌炎跟冠心病是两个病,相互转化的可能性比较小。”
我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决策,优柔地说:
“那——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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