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一步地走向柳斜斜,心里五味杂陈,越来越像一步一步地走向一个局,一个已经有人布好的局,随着手里证据越来越充分,我越来越感到后怕,我似乎看到了一张大网,这张网里有很多位高权重的人在虎视眈眈,在窥视着我的一切。我心里还有些疑惑,当初绑我去缅甸边境的是谁?言情的父母车祸背后的秘密,是不是真如我所想?D镇派出所马尚究竟是什么人?我最关心的是我父亲的死是不是正常死亡?是不是与投one破产有密切联系?还有为什么艾俐突然塞给我这个婚姻?她是不是我想像的那样永远值得信赖?最现实的问题,面前的这位姑奶奶性格怎么变成这样乖张古怪,当初在缅甸是多么坚毅勇敢的一个人?她是不是这个局里的人?还是她是别人用来牺牲的一个棋子?
后院有独立的灯光系统,今天并没有打开,所以四处是黑暗的,唯有那一处灯亮着,显得有些阴森,我寻着小径,来到柳斜斜身边说:
“生气归生气,好歹在卧室里睡,这里夜深露重,感冒了就不好。”
柳斜斜没有吱声,依旧侧卧着,一动不动。
我想了想,没有其他办法,伸手强行抱起她,她挣扎了几下,见没有效果,只好双手勾着我的脖子,任凭我抱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路沉默着上了二楼。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柳斜斜命令着我,但是身体并没有任何动作,任由我抱着。
我们两个人重重地摔在床上,我放开她。此刻她压在我身上,反而不动了。
我一路抱她,已经有些气喘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凭她压着,她勾着我的脖子说:
“人人都说富二代、官二代。其实官二代最不好当,自古官字两张口,这两张口一个用来吃饭,另一个用来吃人;一个用来做人,一个用来做官。官家从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想到权力,官位。所以作为官家的家人、子女最不好做,是被比较、算计的对象,你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是别人的工具,他们的武器。你明白吗?”
柳斜斜没头没脑地说出这番话,是我意想不到的,在缅甸,柳斜斜不止一次描述过她家和谐温暖的一面,就是在那种情况下思念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是她生存的力量。她是家里人的宝贝,家里充满爱和阳光,尤其是奶奶是着名的中医,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流露出如此的言论,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才这样的。
柳斜斜见我没有说话,继续说:
“你要懂得权力,懂得获得权力,运用权力,驾驭权力,这叫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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