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琰当时，不过是个三岁的小孩儿，他什么都不懂。”
“况且她这么做，老太太和三少也不说她吗？”
童妈冷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
“这就是三夫人猖狂的资本，她的娘家，是北欧有名的贵族。”
“别墅里，没有人敢得罪她。
“更没人敢把她的所作所为，告诉三少和老太太。”
“他每次强迫小景，做讨好三少爷的事情。”
“只要小景没有做好，都会被她狠狠打一顿。”
“三夫人下手很重，一巴掌就能把小景扇飞。”
“我们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心疼。”
“每次都把他，打到鼻青脸肿，浑身青紫.”
“然后再关小黑屋罚跪。”
“不管他怎么哭着求饶，说着妈妈我不敢了，她都不会手软。”
“直到她打累了，就强迫他主动认错。”
“磕头保证下次，一定听她的话，她才会放他出来。”
“如果小景不认错，不磕头求饶。”
“就会一直打，打到他肯低头为止。”
“就算不是小景的错。”
“只要三夫人，在三少爷身上，受了一丁点委屈。”
“回来她也会，打小景一顿发泄。”
“在寒冷的冬天，罚跪到凌晨两三点，是常有的事。”
“就因为三夫人让小景，给三少爷打电话。”
“说她生病了，让三少爷回家看看。”
“小景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要让他骗爸爸，多问了一句。”
“就被她几个耳光，打得差点失聪。”
“……”叶乔越听，越觉得心疼。
她突然想起来。
上次在海城，慕景琰发病。
把她当做另一个人的时候。
就是掐着她的脖子，问她，他是不是她讨好那个人的工具。
这么说，慕景琰当时，是把她当做他母亲了？
她轻声问童妈：“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什么时候？”
“一直到三夫人去世的那天，她都在强迫小景，讨好三少爷。”
童妈笑着，摇摇头道。
“小景一开始还求饶，给她磕头，哭着求妈妈别打他了。”
“后来，大概是被打得麻木了。”
“他不再哭，也不再求饶。”
“三夫人在打他的时候。”
“他只是睁着一双，阴鸷森冷的眼睛，冷冷的瞪着她。”
“慢慢的，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冷漠。”
“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孤僻。”
“最后，甚至连三夫人的话，都不听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大概是最后，连能利用的工具，都没了。”
“三夫人的情绪，才忍不住爆发。”
“打得他更凶，也更频繁。”
“慕景琰就这么，一直忍着被她打吗？”叶乔难过极了。
“你们不敢说，慕景琰是慕家的亲孙子，他难道也不敢反抗？”
童妈笑着摇摇头。
那表情里的无奈和讥诮，已经让叶乔明白。
她肯定又把事情想简单了。
“他怎么不敢反抗？他可是从小到大，脾气都是最执拗的那一个。”
童妈轻声道。
“可是又有什么用？”
“你还指望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能打得过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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