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敖顿时傻眼了,在一干公卿大夫们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中,公孙敖感到了无比的耻辱。想想自己数十年来,为鲁国尽心尽职作了那么多贡献,却不料这一次,因为自己朝见晋侯失礼,差点让国家处于亡危的境地。
难道是自己老了不中用了?公孙敖怏怏不乐。叔孙得臣平时与公孙敖交好,见自己这位伯父辈的上卿烦恼,晚上就专程赴公孙敖府里,带了点酒,有意替公孙敖分忧。
“上卿大人一向知礼,这次怎么犯了糊涂呢?”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叔孙得臣无意问起这事。
“敖以为晋侯既然在戚邑,那去戚邑朝见晋侯,不是可以为国家省下不少开支?谁想晋侯居然会因此而发怒?自古至今,也没哪条规定,朝见诸侯非得去都城啊?”公孙敖喝了一大口酒,吐着槽。
“是啊,如此说来,上卿大人还不如不知道晋侯就在戚邑,直接去绛城,办完事,还可以在绛城到处走走。”叔孙得臣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还不如不知道晋侯就在戚邑,让自己知道晋侯就在戚邑消息的,正是公子遂亲口对自己说的。
难道,公子遂这家伙暗中在害自己?
公孙敖把自己如何得知晋侯在戚邑的事对叔孙得臣讲了,叔孙得臣听后默然不语。临走时,他对公孙敖丢下一句话:“上卿大人,防人之心不可无。”
公孙敖感到了背脊阵阵寒意,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堂兄弟公子遂要害自己?
想想这些年来,鲁国除了国君外,就是自己、臧孙辰、公子遂三人执政,自己也没怎么得罪过他啊?
对了,现在臧孙辰已经老了,对一些礼仪方面的事会多管一点,其余的重特大事项,都是由自己和公子遂为主决定的。如今国君新立,而且,也没多少主见,看来,肯定是公子遂有意打压自己,好独揽大权。
果然,公元前625年冬,本是一直由自己在负责的与齐国联姻的事,就被公子遂给抢去了。
原来,与齐联姻,是鲁国既定的基本国策。自鲁桓公以来,鲁国如今可谓是代代与齐联姻,鲁国历代国君都要娶齐国公族女子为夫人。鲁桓公夫人是文姜,鲁庄公夫人是哀姜,鲁闵公是个孩子没讨老婆不提了,鲁僖公夫人是声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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