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羡慕你呀。”张心怡很是羡慕。
“只要你现在好好学习，努力工作，以后也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叶知知只能鼓励。
张心怡叹气， “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城呢。”
现在是七四年，再有三年高考，之后不久就可以回城。
“我觉得你们回城肯定是迟早的事情，只要你们不放弃，就一定可以回去。” 叶知知也不知道多少人能坚持下来。
张心怡没有接话，刚下乡的时候，大家都抱有很大的希望，最后都慢慢消磨在每日的劳作里。
“张知青，你能跟我讲讲你们在这里都做什么吗？” 叶知知见气氛有些沉重，换了一个话题。
张心怡顿时来了兴趣，滔滔不绝讲起来，“干活，我们除了下雨，下雪天天都得去地里干活，挖地，挖红薯，摘豆子，种高粱，捡牛粪，挑水，拔草……反正，村里给我们安排什么工作我们就做什么。”
“这么多活。” 叶知知惊叹。
“是啊，这些都不是最苦的，最苦的是没有吃的。”张心怡像是不太好意思，压低了声音， “每年冬天，我们都得跑十几里的山找吃的，下大雪，饿一两天都是常有的事情。”
叶知知，“……”
“村里也没粮吗？”
“有也不会给我们啊，谁让我……”
“嘶……”
张心怡正说着，旁边传来一声很小的吸气声，打断了她说话的声音，朝着晓琳的方向看过去。
“晓琳知青，你是不是不舒服？”叶知知感觉到晓琳声音里的痛苦，已经从床上坐起来。
“晓琳，你怎么了？” 张心怡跟着坐起来。
还是没有回应。
叶知知也不管冒不冒犯，踩着炕沿来到晓琳的床铺面，蹲下身子，“晓琳知青，我是医生 ，你哪里不舒服？”
张心怡下炕，点起一个他们自己做的手指粗细的小火把，将整个房间照亮。
“我……”晓琳的声音从被褥里面传来，痛苦压抑还有绝望。
叶知知暗道不好，一把掀开被子，看到晓琳的整张脸惨白，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冷汗，嘴唇被咬得不断流血。
“哪里难受？”
“我……肚子好疼。 ”
叶知知一把握住晓琳的手腕，心里一惊，将被子再掀开一些，它的下身已经染上了鲜血。
“啊！”张心怡大叫一声，手中的火把差点扔到床上。
“别怕，我们车里有药，我现在去拿。 ”
她的身下都是血，必须拿一些干净的东西过来，又对张心怡和一脸惊慌跑进来的刘佩兰道，“你们快去烧一些热水过来。 ”
“啊……好。 ”张心怡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叶知知往炕下跳，晓琳的情况太危险了。
“求求你……不要让外面的人知道。”跑到门口，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那声音用尽了晓琳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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